“欢迎各位的到来,我已经期待多时了哦~”
在房间伸出,一位少女正面向门扉的方向坐在那里。顺着声音的方向看过去,阿良良木历首先注意到的并不是少女的外貌,也不是声音,更加不是气质。
“——?”
与那些都不同,阿良良木历所拥有的实质其实是困惑。
邀请他们来到这里的主人,等待婚礼选择伴侣的‘新娘’。她的长相究竟是怎样的?她的身高,体型,肤色,面容,一切的一切究竟是什么样的?
阿良良木历看不清,明明那个人就坐在自己正前方的沙发面,可是阿良良木历眼中只有一团仿佛人形的迷雾,就连刚刚听到的声音,似乎都已经化为不能理解的,如同嘈杂的音符一样的奇怪声响。
下意识的,阿良良木历看向了身旁的羽川翼三人,可是从她们三人身阿良良木历没有感受到任何的困惑和不解,反而像是在为眼前那坐在沙发面的‘人’的美貌感到震惊一样。
“可是——”
看不清,在阿良良木历的眼中,那位‘新娘’就像是被迷雾所包裹,就像是没有具体的形态,如同‘蠕动的混沌’一般。
“……混沌?”
阿良良木历像是想到了什么,那种感觉就像是羽川翼曾经说过的,如同作家的灵光一闪的灵感一样。可是等到他想要去细想的时候,却又什么都想不到了。
阿良良木历下意思的想要去探究,双眼的目光再一次对视了沙发的‘新娘’。而这一次,阿良良木历即使仍然看不清对方的长相,却感受到了彼此正在对视的感觉。
——然后,阿良良木历看到了!
那并非是什么固定的形象,也不是什么人类能够理解的生物,更加不可能是神话之中神灵所拥有的模样。
不断嘶吼的丑陋巨人,本该是脸的位置长着一根巨大的触手。
身着绚丽长袍、傲慢不已的埃及法老。
看不见面庞,没有面容,背后生出双翼的狮身人面兽。
类似蝙蝠一样的肿胀怪物,火红的独眼裂成三瓣,如同恐怖的地狱怪物一样的生物。
有着两个头的蝙蝠状生物,口中长满了毒牙,无数星型的眼睛在它的两张脸闪烁和移动的魔物。
身穿铠甲,面庞被遮挡而无法看清的,似乎充满了魅力的女武士。
穿着皇室的深红衣服,奢华地装饰着宝石和珠宝的红衣女王。
用折扇遮掩住自己的面庞,金发高挑的娇艳少女。
无数的无关性别,无关外貌,无关种族,无关生命的存在一一浮现在阿良良木历的眼前,然后又接连消失不见。
不需要去理解,不需要去思考,仅仅只是看见了这些,阿良良木历就意识到了这些都是来自于一个个体,他们都是同一个存在。
最后留在阿良良木历眼前的,只有那神秘黑暗的群星,以及自心底浮现而出的声音。
“那是超越光与暗的领域,直达于难以抑止的太虚。”
“隐藏在宇宙之中的,令人作呕的墓地里,从超越时间、超越想象的黑暗房间中传来疯狂敲打巨鼓的声响,以及长笛细微、单调、亵渎的音色。”
“应和这可憎的敲击和吹奏,那些庞大而黑暗的终极之神——盲目、喑哑、痴愚的蕃神们——正缓慢、笨拙、荒谬地跳起舞蹈。”
“而它们的灵魂就是……”
不可抑止的,自心底浮现出的声音让阿良良木历无法制止的理解了他眼前所见到的究竟是什么,究竟是何种存在,究竟代表着什么,又究竟又何种伟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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