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辞给他看花的近况,确实如她所言,养得很好,枝头已经长出新的花苞,小小一个,估计过不久就能开花。
容衍把手机递回去,问:“学习辛苦吗?”
“不辛苦啊。”虞辞咽下最后一口面包,正想拿牛奶,就见他弯腰从桌子底下翻出一碟坚果,搭配均衡那种。
他因为生病需要养生,吃食大多数都是这种类型的。
虞辞本身就是医生,加上身体原因,吃再多也补不了,所以吃食偏清淡。
两人倒是能吃到一块上。
吃完早餐,虞辞照例给容衍看病开药,“最近感觉怎么样?”
她指尖漫不经心地转着水性笔,端坐的姿势看着比平时严肃不少。
容衍直到这时才在她身上体会到她这个身份该有的气势,沉稳平静,被当做国家宝藏的医学天才。
“身体轻松很多,”他长睫压低,遮敛眸底翻涌的流光,淡声道:“晚上不用机器和药物辅助也能睡着了。”
“有进步,”虞辞记录在册,调整他接下来的用药方案,“这副药先吃一周,看之后情况再减轻药量。”
容衍听出她的画外音:“有好转?”
虞辞眼帘轻抬,望进那双浅灰色的清透瞳孔里,晨曦明媚,却亮不过这双眼睛。
她将笔从食指行云流水地转到尾指,又竖直无规律地敲了敲手中纸板,声线染着舒适笑意:“有。”
做医生的必须对自己的病人负责。
容衍的病确实有好转,虽然收效甚微,但慢慢来,总能调节好。
三年总比半年长。
等看以后恢复的怎么样,没准她还能顺便治一治他的不孕,让他趁早生个继承人。
否则费尽心思夺来的北行天华落到旁支手里多可惜。
容衍不知道她想得这么远,听到病情有好转,他自从生病后逐渐阴霾的心仿佛拨开云雾见天明,变得轻快松懈。
而紧绷在神经上随时能落下的夺命刀,也渐渐幻化成虚影。
“小辞,”他看向盯着自己的小姑娘,薄唇微微弯起几分浅显易见的弧度,如君子兰花绽放,温雅矜贵:“谢谢。”
虞辞才不管他什么身份,她治好他的病,这声谢收得理所当然,“六哥客气啦,要谢我,那不如今天陪我出去逛逛。”
容衍眼角眉梢氲着薄薄笑意:“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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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野车重新派上用场,姜未莱司机当惯了,开得悠闲自在,载着后座两人在湖城兜圈子。
虞辞要逛就真的只是逛,她没有小女儿家的心思,出门买东西大多是为了家里猫狗,所以把车停进车库,三人直奔宠物用品店。
身后两男人充当护花使者,隔一段距离不紧不慢跟着。
只是,她没料到会在这碰到萧九恒。
“你怎么来了?”萧九恒瞥向她身后存在感极强的两位爷,转头复望着她:“还把这两也带来了。”
虞辞眸光落在他手里奶茶上,语气随意:“那你呢?”
“无聊盯着姓夏的上班,”萧九恒见他们没有要走的意思,拉着虞辞坐下,抬头征询意见:“六爷跟姜少赏脸坐坐?这家奶茶挺好喝的。”
容衍没意见,姜未莱随他。
半开放式的圆桌,他跟虞辞面对面坐,而萧九恒则跟姜未莱凑到一起。
萧公子家里没落魄前也是数得上名的世家,跌落泥潭虽然过了段更潦倒的日子,后面富裕起来,胡作非为倒过得比之前潇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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