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照常理,应该是拿他做人质来要挟,然后音芙上演反杀戏码救下他的套路啊!
愉悦享受着敬默逐渐绝望的表情,音芙解除了第一层的障目效果。
“做噩梦了?”
恢复嗓音,做出听到喊声连忙赶进屋的关切模样,她单膝跪到床上。
谖的第二层欺诈,意念假身,悄然发动。
忽的一下从床上拔起,绝望还没从敬默脸上褪去,他先是转头看向窗外,天光明媚,哪里有半分昏暗!
抓过来枕头旁的手机,他右手压着胸口,平复下激烈的心跳,确认了时间。
5月21号,下午两点零三分。
最后,看向眼神关切的音芙,敬默胡乱薅了一把头发,微不可查地点点头。
“梦到我差点死了。”咕嘟灌进半杯温开水,他心有余悸的继续说:“被一个看不到的家伙问你是不是我的朋友,我说了是,然后……”
“然后因为不知道他的真实身份,所以就向我求救,没想到真的喊出声了。”收起喂水的杯子,音芙接上话头。
意念假身的效果是令人产生身体可以自由活动的错觉,实际上所做的一切行为,都只是通过意念让第二者得知后,在第二者的帮助才能实现。
如果第二者意念强于被欺诈的人,甚至还可以反过来控制身陷欺诈的可怜虫。
“就是就是!”捣蒜般的狂点脑袋,敬默的思维尚且没有转过来,“你说的对!”
分明只是个噩梦,阴郁无情的笑声却赖在脑海中久久不散,刚刚发生的事情太过真切,使得他产生了一种恍若隔世的剥离感。
控制敬默重新躺下,音芙调整着他身上的铁链。
链子松了,得紧一紧才行。
“听到敬默喊救命,我真的有被吓到呢。”坐在床边,音芙手里把玩着项圈的牵引绳,“影响我们在一起的最大的威胁之一,我上个月的时候就排除掉了。”
当然,这个威胁绝对不是敬默远在大洋彼岸的父母。
对她的行为视而不见,敬默想起来音芙浑身脏污睡在自己屋,乞求喂食的那天。
“谢谢?”看向她的侧脸,敬默迟疑的道谢。
理智告诉他,要是音芙不出现,那么以上事情根本就不会发生;可是感情非得强硬插足,不断提醒道:“她对你何止是不错,简直就是溺爱!”
“谢意我收到啦~”在床上并腿靠着床头,音芙比较着两个手腕上缠绑的东西。
左腕上的红色发绳和右腕上绕了几圈的牵引绳。
“比毒锐荆棘编的手环好看多了。”发动床下法阵的强效催眠,低头温柔注视眼皮打架的敬默,她喃喃自语一句。
连打几个哈欠,敬默尽力抵抗睡意,然而还是敌不过堪比柯南一针射晕毛利小五郎的瞌睡虫。
重新骑坐到熟睡的敬默身上,音芙解除了第二层欺诈。
“加深了亲爱的对我‘朋友’身份的印象,而且这个身份还是他亲手送我的……”轻柔抚过冰凉的铁链,她痴笑着,“可是啊,亲·爱·的,音芙不满足,真的好想离你近一步,更近一步……”
亮蓝微红的群青色瞳孔中,压抑积攒的占有欲不断溢出,音芙的白发在敬默的脸上垂出阴影。
淡金色的阳光正照屋内,为这副囚禁者与被囚禁者的荒诞画卷,增添了一笔黯淡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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