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赶紧写作业。”
唤回她送礼的思绪,敬默戳着卷子催促道。
完成作业吃完晚饭就差不多快晚上八点,音芙现在正在他卧室里不时走动,低语。
直到敬默打起哈欠,她才对机械摆手的敬默在门前互道晚安。
“晚安,还有,明天见~”
“哦,今天不是昨天,明天不是今天,但是对未来的我来说可能都是同一天,晚安。”
卧室里飘绕着令人心安神定的淡香,敬默锁上门,待到窥视感尽数消失,他无力的躺在床上思索。
“她究竟在我的屋子里布置了些什么东西?
安神催眠的花香,砸不开的窗户,被限制了使用功能的手机,还有……”
头顶融着月光的繁复古怪勾画淡淡闪烁,这是他最想不通的玩意儿。
“想不通,明天早上直接问。”
没胆气踏入音芙的卧室,敬默后背朝上,把枕头压在后脑勺。
透过床头和床之间勉强可以放下一支手的缝隙,他又有了更吓人的发现。
冰白色流体质感的线条挤占敬默的视野,猛一回头没看到床边突然出现什么怪东西,他又用余光瞟了几下床底:“这床不能睡了,真吓人。”
打定主意,敬默抱着被子,把床褥往旁边的地上铺展开,干脆席地而睡。
“没睡她的卧室,好事;我睡回床上了,坏事。”
一大早就过得不太平,敬默在床上对着空气挥出一拳,摇头叹气。
一周里最喜欢星期三也成了牢笼般的负担。
“从今往后,我讨厌星期三,也讨厌一周七天的每一天。”
午休过后,敬默从厕所出来,在长排的水龙头洗过手之后,仰头看着五层楼高的教学楼,拖沓两条腿往朝楼梯走。
原本是快乐的下午,他却闷闷不乐。
让敬默失掉上音乐课和体育课兴致的元凶正是音芙。
“这个呀?是精准定位的传送法阵哦~”
脑袋里无限重复着她的这句话,敬默连假装若无其事都装不出来。
四十级台阶的距离,他慢吞吞挪着腿,直到预备铃打响才磨磨蹭蹭进教室。
在两人的桌子中间摊开着一本音乐书,音芙拍了拍桌子,示意他赶紧坐过来。
“从来没有过如此难过的周三,真想为自己痛哭。”
听了一会儿课,敬默把书推给音芙,从桌斗摸出一本看了大半的《耻》悄声翻看。
“‘不要轻易越界’,虽然不太适用我的情况,但是这句话很有道理。”
早就被越界到睡觉都有人掖被子的境地,敬默自嘲一笑。
“露出这种表情,是有什么烦心事吗?”
问了前桌,得知音乐课没有期末考试,音芙合上课本,用手背撑着脸,低声问道。
“肯定有啊,你的出现就是最让我心烦的事情。”
将书签卡在卢里教授回乡下女儿家那一页,敬默看着窗外,用默读的方式在心里大胆模拟着回复。
“在想下节体育课是踢球还是打球。”
不确保那样子说之后走路会不会脚趾撞桌角,敬默选择了很安全的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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