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没有看错，你也是喜欢看些奇闻异事的人。”康泽意味深长打量了沈歌一番，好似这回才是第一次真正与沈歌相见，点了点头。“你喜欢听，那就好。这里人多嘈杂，不如我们找个安静些的地方，我再给你说个奇怪的故事。”

两个大老爷们，自己又有过硬格斗技能，沈歌那是去哪都不怂。“那敢情好，我也正觉得他们闹腾了些，清净听听故事再好不过。”说罢手一抬，一副“敬请带路”的从容。

康泽眼神多了几分欣赏，也不再多言，和沈歌一道离开人群之中。

此时杀青庆功宴酒意正酣人人都在兴头，唯有滴酒不沾的凌燕飞留意到两人行踪，柳眉轻皱心里只觉有些蹊跷。换做其它人或许心里好奇，也仅此而已，偏她可不是打发的主，略一沉吟轻手轻脚尾随而去。

之前沈歌才心急火燎想找自己谈事，现在连招呼都不打一声就跟康泽单独离开，有问题。

话说沈歌跟着康泽看似闲庭信步往人少处走着，心里其实飞快地预演着各种情景，推算对方究竟打的什么算盘。

“可以告诉我，你的系统叫什么吗？”康泽突然开口问道。

这一问仿若晴天霹雳，任沈歌推算了十个八个开场情节，也料不到对方竟直接得毫不掩饰。

他这一问，不但等于向沈歌坦白自己的身份，也是告诉沈歌他知道他的情况。

“。。。。。。”这一针见血的坦白杀了沈歌一个措手不及，一时语塞，猜不到对方这是怎么一个路数。

“你不用紧张，也不必怀疑，我对你没有恶意。而且相信你也知道，我也没有伤害你的能力。”康泽并不意外沈歌的反应，轻描淡写继续说道。“虽然我并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但你拍戏时的身手可不是普通人能有的，想来你一个打我十个也没多大难度。”说罢还自嘲一笑。

“不是我不想说，但也不能随便说。毕竟，我也同样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谨慎一点总是没错的，你说对吧。”沈歌已经从惊讶中回过神来并跟对方节奏，卖了个关子。

常说“礼尚往来”，你的“礼”还没送了，我总不能赶着“暴露”。

“的确，谨慎点不管什么时候都是应该的。”康泽比沈歌预想中还要“好说话”，竟没有追问到底。“那就还是让我先开始吧。”

终于要开始了吗？

沈歌下意识屏息静气，打起了万二分精神，提放他另有所图。

此时他俩已经远离了人群，逐渐来到一处安静的绿化区，除了偶有戏耍的几只喵星人路过别无旁人。

“其实早在‘飞越’第一次正式见面前，我就已经知道你的身份，和我一样，都是系统绑定者。”康泽仿佛只是谈论天气好坏一般，却说出“晴天惊雷”的效果。

“你在那之前就已经知道？怎么可能？”沈歌再次感受到了冲击，任他怎么想也料不到原来自己早就在对方眼中就“原形毕露”了。可一细想，又觉得对方多半是诳自己，万不能自乱阵脚。“虽然我还不能确定你是不是我以为的那位绑定者，但系统绑定这之间要满足那些条件，才能互相识别，这我还是有点经验的。你要是还没和我见过面，不可能会‘认出’我。”

当初他和凌燕飞是如何在无意中“认出”对方的情节，还仿若眼前，那是何等的巧合。现在他和他说连面都没见就能“隔空认亲”，可信度未免太低。

“我知道你心里在想什么，多半觉得我是在随口胡说，好套你话，对吧。”康泽的系统功能简直就像能看穿人心，每当沈歌心里冒出点对他不认同的想法，他就已经有了预案。

几轮交锋下来，沈歌可算是摸清了点对策，那就是别被对方牵着走。管他说的是真是假，主动权必须抢过来。

“好了，你也别给我兜圈子，有话直说吧。反正这也就只有我们两个，你说什么，我信不信，那都是我俩之间的事情。直接点。”

康泽见沈歌已露出不耐之色，知道再卖关子对方对自己的信任度会进一步下降，轻吸口气，坦白道。“我的确早在‘飞越’和你见面前，就知道你的身份，那其实并没有什么玄妙不可言的原因。而是因为那是你第一次见我，可我却并不是第一次见到你，只是真正的‘见面’你并知道我的存在，更想不到我就在现场。”

唔？

他的意思，是早在“飞越”会面前，他就近距离见过自己，只是自己不知道？

原因就是这么简单？

沈歌的理性告诉他逻辑，对方的解释并不是没可能，可问题是为什么自己全无所知，更是半点印象都没有。

自从从系统获得“过目不忘”技能之后，沈歌对自己的超强记忆力有着绝对自信，如果自己回忆起来一点痕迹都没有。那就只有一种解释，对方见到自己，是早在自己获得这项技能之前。

那，究竟是在什么时间段？

沈歌有点拿捏不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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