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北溯点点男孩的小脑袋，“好了，我们马上就要走了。”

“啊？”男孩一下愣住，随即才想起什么，重新把怀里的盒子举起来，“可是你们还没有买花呢！”

萧北溯轻轻一愣，颇为无奈，还真是被赖上了呢……“好吧，我买。”

小男孩立马笑开，“一百块一朵哦！”

“啊？”

“妈妈说了，让我自己决定卖多少钱。”他说着，小嘴委屈的撅起来，“可是，我一枝都还没有卖出去……”

“所以，这下知道你妈妈工作多辛苦了吧。”他佯怪，但还是掏了钱，“以后可得好好对你妈妈。”

“知道了！谢谢叔叔！”男孩笑的合不拢嘴，也不知道到底听没听进去，拿了钱蹦蹦跳跳离开了。

白枳念看看萧北溯，有些戏谑，“叔叔？”

“一个称谓而已，小孩子高兴，喜欢怎么叫就怎么叫吧。”他说着，把玫瑰递给白枳念。

白枳念愣了一愣，萧北溯就道：“你那位‘卖花的小行家’刚才说了，要我买花送给漂亮姐姐。”

白枳念顿时脸红，接过花在手中，嗔他一眼，“你似乎很喜欢小孩子啊？”

“小孩子干净。”他轻轻叹口气，随即像是再解释为什么叹气，道：“我家里人经常说这句话。”

他垂下眼睑，挡住夕阳下眼里浮动的暗沉与疼痛，脑海中，慢慢浮现出一个女人的身影。白枳念没注意到他此时情绪的变化，看了眼手机屏幕，道：“快开始了，我们进去吧。”

“好。”

……

音乐会结束的时候，天色已经完全黑下来了。两个人从会厅走出来，地上的月光像一条河，静静地在南阻这座城市流淌。

萧北溯整个人神清气爽，“好久没有听过这个乐团的演出了，果然，还是这个乐团最让我中意。”

白枳念打了个哈欠，“你喜欢就好。”

“嗯？是困了吗？”他四下看看，路上已经是人烟罕至，“抱歉，时间竟然已经这么晚了……”

“没关系。”她道，“其实也不是困，就是坐的时间久了，有点累。”

“那我送你回家？”

白枳念摇摇头，“我爸妈出去吃饭了，我没带钥匙。”

“那……”

“陪我走走吧。”她伸了个懒腰，“我记得前面有个小夜市。”

萧北溯点头，“好。”

于是，夜晚的马路上，两个衣着正式的人格格不入的挤进了夜市。

萧北溯虽然之前也逛过夜市，但都是因为要收集素材需要，如今西装革履的走进来，当真觉得束手束脚，哪哪都充满了违和的感觉。

白枳念却不以为意，也不困了也不乏了，蹦蹦跶跶跑去买了两份冰激凌。

萧北溯跟在她身后，张开手臂圈出一小块地方，帮她挡住拥挤的人群，冷不丁的，女孩回头问了他句什么。

周围太乱，他没听清，于是俯身再去问。

“我说，”白枳念踮起脚尖，靠的他耳朵更近些，“你喜欢什么口味的冰激凌？”

两人的距离，很近，她的裙摆垂下来扫到他的腿上，激起一阵苏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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