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阶下方,媒体记者开始了狂轰滥炸,接连不断的闪光灯吵得人头疼。
“唐先生,今晚的舞会本意是为了慈善,请问为什么会在这样的舞会上发生这样的事呢?这究竟是道德的沦丧还是人性的泯灭?”
“今晚的吊灯忽然掉落,这么多人都被送去了医院,请问您为什么会平安无事?”
“唐先生!……”
“……”
记者一个个的口无遮拦,白枳念听着只觉得荒谬。
今晚的场地又不是他布置的,怎么一个个都好像已经认定了这事就是他干的一样?而且,这一行人里也不止唐易生一个啊,何必光逮着他一个?
想都不用想,这群记者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集体赶到,必然是受人指使的。
“诸位记者,诸位同仁。”一名警官站在台阶上,面对着媒体,“今晚的事情,我们尚在调查之中,你们若是再信口雌黄,小心我们法理不容人。”
旁边,欧阳肃也是枭视狼顾,胳膊横在唐易生身前,另一只手肌肉紧绷,做攻击态。
周围仍是乱哄哄的,悖言乱词如同灯下的飞虫一般萦绕不休,然而唐易生却不需理会,并始终泰然,仿佛被几个刑警严密看护的不是他一样。
夜光下,男人的神情格外的淡漠,但倏忽之间,沉静的表情却猝不及防有了一丝裂纹——视线尽头,一道小小的、安静的格格不入的身影闯入眼帘。
他微微愣了愣,但那抹神情很快便被他遮盖了下去。
一行人来到车边——是一辆警车。
几个警察严阵以待,将几人的去路围堵到只剩坐进警车这一条。
白枳念浑身僵硬。
唐易生,邢南枝,还有那个叫什么的萧逸数……
为什么?他那么厉害,那么运筹帷幄,这怎么会……
她不解,只得眼睁睁看着男人坐进警车,不知道是不是她的错觉,她看到他在坐进警车的那一瞬间,嘴角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笑意。
笑意?
白枳念挑了下眉,心说莫不是疯了,怎么会有笑意。一定是她看错了。
警车呼啸而去,视线尽头剩下一片空白,白枳念怔怔地望了一会,神情有些恍惚,尹嘉期担心地不得了,轻轻推推她的胳膊,“念念……”
她愣愣地回头,“走吧。”
一迈步,膝盖却猝不及防一软,尹嘉期连忙搀住,不至于让她跪倒。
“念念……”
“没事……”
她轻轻摇摇头,继而反握住尹嘉期的手,示意自己没事,但不断颤动的裙摆却毫不掩饰的暴露着她内心的兵荒马乱。
……
白枳念在尹嘉期那住下了——这副鬼样子,回家实在不好解释,她也懒得编谎,她连这点力气都没有了。
打开新闻,却意外的发现,有关今天的舞会,除了那会她在家看到的之外,竟然一点新消息都没有。
救护车,警车,都有人在讨论。
可偏偏就是湖边的会所——那个被实行了交通管制的区域,关于那里的风声,一点都没有。
可是……不是明明有很多记者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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