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来忠心耿耿的“狗”聚了个躬,安静地穿过人群离开。
索尔兹伯里.莫尔斯勉强站稳脚步,觉得自己活得像个蠢蛋,她可是堂堂尔约新帕莫尔斯家族的大小姐。
“王储殿下,我怕的不是他。”她试图解释,“是另外那位。”
两位新来的骑士互望一眼。
“埃德温吗?”穿着绿甲的年轻人笑问。
身着金甲的老人温柔地对索尔兹伯里.moers说:“好小姐,有时连我见了埃德温爵士也会怕。他看起来的确挺吓人的。”
“本该如此。”‘考珀.霍勒斯王后’说着步下轮宫,围观的人群纷纷让路,“国王的御前执法官就是要让坏人惧怕,否则便表示你选择的人并不胜任。”
索尔兹伯里.莫尔斯总算想到该如何应对。
“这么说您肯定找对人了,王后陛下。”她说。
四周立刻响起一阵哄笑。
“小妹妹,这话说得好。”金甲老人道,“果然不愧是赫士列特.莫尔斯的掌明珠。我很荣幸认识你,虽然这次的会面有些离奇。我乃御林铁卫的赛门.韦斯利爵士。”
索尔兹伯里.莫尔斯知道这个名字,此时伊甸.卢卡斯修女多年来的悉心调教派了用场。
“您是御林铁卫队长,”她说,“是吾王瓦伦丁的朝中重臣和以前布劳.梅格的御林铁卫。尊贵的骑士,认识您是我的荣幸。即便身处遥远的尔约新帕,诗人依旧歌颂“无畏的”赛门.韦斯利的丰功伟绩。”
绿甲骑士又笑了笑。
“应该是“老迈的”赛门.韦斯利才对。小妹妹,马屁可别拍过头,这家伙已经够自命不凡了。”他朝她微笑,“小狼女,如果你也说得出我是谁,我才真相信你是我们首相的女儿。”
在她身边的马歇尔.卡拉米王储挺直身子:“称呼我未婚妻的时候客气点。”
“我说得出。”索尔兹伯里.莫尔斯连忙接口,企图缓和王储的怒意。
她对绿甲骑士笑道:“大人,您的头盔有两只金色鹿角,这可是王室的标志。瓦伦丁国王有两个弟弟,而您又这么年轻,只可能是伦嫩沙卡府公爵和朝廷重臣维布伦.卡拉米,我说的可对?”
赛门.韦斯利爵士忍俊不禁:“他年纪这么轻,只可能是个没礼貌的捣蛋鬼,像我这么说才对。”
维布伦.卡拉米公爵听了哈哈大笑,旁人也随声附和,几分钟前的紧张气氛消失无踪,索尔兹伯里.莫尔斯也渐渐觉得舒坦……
直到埃德温.哈伯德爵士挤开两人,毫无笑容,一言不发站在她面前。
佳人露出利齿咆哮,吼声中充满敌意,但这回索尔兹伯里.莫尔斯轻拍它的头,要她安静。
“埃德温爵士,假如我冒犯到您的话,我很抱歉。”
她等着对方的回答,却始终没有到来。
刽子手就这么看着她,他那双苍白无色的眼睛仿佛能褪去她每一件衣服,剥开肌肤,直到她的灵魂音乐赤裸裸地呈现在他面前。
最后他转身离去,依然未吐半字。
索尔兹伯里.莫尔斯不懂这是怎么回事,于是转头向马歇尔.卡拉米王储求助:“王储殿下,我做错了什么?为何他不愿跟我说话?”
“咱们埃德温爵士这十六年来都不爱讲话哦。”维布伦.卡拉米公爵挂着一抹促狭的笑容解释。
马歇尔.卡拉米王储非常嫌恶地看了他叔叔一眼,执起索尔兹伯里.莫尔斯的纤纤玉手。
“布劳.梅格命他自己用烧红的钳子把舌头拔了。”
“如今他改用剑说话,”‘考珀.霍勒斯王后’道,“索尔兹伯里,今日我要和这几位爵爷商议国是,顺便等国王和你父亲回来。恐怕你和罗布的约定要延期了,请代我向你的好妹妹致歉意。马歇尔,或许你今天愿意陪陪我们这位贵客?”
“母亲大人,那是我的荣幸。”马歇尔.卡拉米王储郑重其事地说,他挽起她的手,领她离开轮宫。
她感激地望着马歇尔.卡拉米王储,想起方才把她自埃德温爵士和“猎犬”手中拯救出来的样子,要多勇敢有多勇敢,简直就像诗歌里写的一样。
马歇尔.卡拉米王储隔着衣服触碰她:“你想做点什么呢?”
“王储殿下,您做什么,我就做什么。”她说。
马歇尔.卡拉米王储想了想。
“我们可以骑马。”
索尔兹伯里.卡拉米眼中闪现一抹厌恶,随即说道:“噢,这主意不错。”
马歇尔.卡拉米王储回头看看跟在他们身后的佳人。
“你的狼会吓到马,而我的狗好像也吓到了你,不如我们把他们都留在这儿,自己出去玩,你看怎么样?”
索尔兹伯里.莫尔斯迟疑了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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