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浩宇脑袋里登时出现了这个词语,强忍着笑意道:“贵妃多虑了,若没其他事,朕要回去批阅奏折了。”
“万岁爷且慢,臣妾有话要说。”
看见沈浩宇重新坐下来,万贵妃从怀里掏出一块令牌,双手恭敬递过去,说道:“这是掌管西厂的厂督令牌,请万岁爷收下。”
沈浩宇愣了一下,厂督令是掌管西厂的至高无上令牌,除非皇上特许,否则谁也拿不到。
来时路上,他也隐约听张让提过一嘴。
按道理讲,先帝去世所有嫔妃全要殉葬,奈何万贵妃掌管着西厂的权利,没有人敢撩虎须,只好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而那些没权没势的才女、昭荣等等,一个个都登上了黄泉的快速车。
而眼下她却把西厂交出啦,无疑断了一条信赖的手臂,这是身在福中不知福还是万变不离其宗呢?
沈浩宇没有去接,反而拒绝道:“既然先帝交给贵妃保管,那就好好留着,朕暂时不需要。”
“万岁爷误会了,先帝薨逝前把令牌交给臣妾时,曾有言在先,若万岁爷值得托付,那么就把令牌交出去,若不值得那就让它随着时间消失在茫茫人海。”
万贵妃诚恳道,表面上说得大义凛然,而心里却是另外一番想法,因为有了厂督令不代表谁都能指挥西厂,说白了认人不认令。
“朕要它没用,贵妃还是把它收好吧。”
沈浩宇推脱道:“若只因这事,那朕就要告辞了。”
说完不顾万贵妃阻拦,沈浩宇径直走出了昭德宫。
看着沈浩宇离去的背影,万贵妃立刻敛去了脸上假装的样子,淡淡道:“我们的万岁爷果真变了。”
“娘娘勿忧,再变他也是人,何况万岁爷手里也没有权利可用,谈何与众人分庭抗礼?”
“你懂什么?派人去告诉雨公公,让他多注意宫中和宫外的动向。”
“奴婢遵旨。”
小兰答应一声,也转身离开了昭德宫。
却说这时,回养心殿路上。
沈浩宇满脸纠结,很纳闷万贵妃到底找他干嘛,正事不说小事也没有,像是白遛一样。
“张公公,西厂是在万贵妃手里,那与之齐名的东厂呢?”
沈浩宇十分不解,凭什么先帝会把权利滔天的西厂交出去,掌控在自己手里他不香吗?
“启禀皇上,东厂确实有,只是它同样掌握在万贵妃手里,外人无从下手。”
张让异常羡慕,他早就想插手两厂之事,可惜一直不招人。
试探我吗?
沈浩宇原本高兴的心情一下子变得很糟糕,难以想象权倾天下的两厂,居然掌握在一个女人手里,太不公平了。
听着娓娓道来的半真半假内幕,他默念了几句:权利,暂时由她保管,以后会回来的。
然后…
回到养心殿,沈浩宇也没了看奏折的兴趣,他右手托腮静静坐在那里,想法却飘到了远方。
以目前的情况,他继续一个出谋划策之人。
“贾文和…贾文和…贾文和,你忙完了快些回来,我等你献策杀人呢。”
沈浩宇纵身一仰,直挺挺躺在龙塌上,也顾不上洗漱。
夜色如画,只剩下漫天星辰点缀着天空。
一夜无话。
沈浩宇第二天醒来,天已大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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