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论是上官婉儿,亦或她本人,既不是善茬,也非‘省油的灯’,
特别是在后宫这‘一亩三分地’上,稍有个风吹草动,就会闹得人心惶惶。
与其猜来猜去,倒不如主动承认。
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才是放烟雾弹的最佳途径。
“皇上,不打算说点什么吗?”
武天意神情诧异,表面上不动声色,实则内心疑惑满满,因为以前沈浩宇总会找理由搪塞,根本不会像今日这般爽快。
自从入住后宫以来,她们吵架比见面的次数都多,若非今天使计策,恐怕还见不得面。
沈浩宇毕竟是现代人思维,与武天意想法不一样,再说前世他压根没谈过女朋友,更别说哄了。
不过,老话讲‘没吃过猪肉,自然见过猪跑。’
像安慰人的毒鸡汤,前世喝了一碗又一碗,却不见任何效果,反而收到了备胎、舔狗、怨种以及燕子没有你我怎么活…诸如此类的名称,也不知明年会出什么新词。
很遗憾再也无缘相见了。
暂且抛开复杂的想法,沈浩宇轻笑道:“选秀也好,三宫六院也罢,你真以为太后、太尉他们是一心一意为国吗?”
武天意话到嘴边未说出口,只听沈浩宇又道:“先说两宫太后,她们只想把我当做提线木偶,从而掌控整个大魏朝走向,有付先帝的嘱托。
其次帝师司马懿、太尉杨坚、大将军何进等朝臣,活脱脱的不臣之心,暗地里指不定想方设法让我不明不白消失。
最后车府令赵高、司礼监刘瑾、张让等人,他们虽说野心勃勃、贪婪成性,最起码与我是一个战壕的队伍。”
说到这里,沈浩宇自嘲地笑了笑,语气中显得有些落寞,继续道:“你呢什么样的想法,我也知道,无非是看中了皇帝的宝座,而我只想说一句话‘不是你的再怎么抢都没用’。”
武天意瞳孔一缩,明眸中闪过几分震惊,在她印象中沈浩宇吃喝玩乐样样精通,生活琐事朽木不可雕,若再涉及朝廷大事,简直烂泥扶不上墙。
而刚才这番见解,如针砭时弊把当下局势说了个通透,尽管是心照不宣的事实,却无人敢摆在明面上,要摊牌了吗?
武天意操控者娇躯,想半躺在龙塌上,可能虚弱的原因,她尝试好几次都以失败告终。
沈浩宇见状连忙把玉枕放在其背后,似意有所指道:“于公于私,朕是不是挺失败的?”
“陛下此言何意?”
这一刻,武天意忽然不敢直视沈浩宇的目光,与往常相比反显得底气不足,她悄悄掐了一下自己,短暂的疼痛,使之把萦绕在耳边的话语,暂时抛之脑后,反驳道:“不要妄自菲薄,其实…其实…”
“好了,朕明白你的意思。”
沈浩宇出声打断道:“好好听从太医的话,争取早日把身体养好,后宫…后宫离不开你。”
“臣妾明白。”
武天意答应道,心里却徒增了几分异样的感觉。
时光稍纵即逝,当想要珍惜时已从指缝间悄悄溜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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