池柠有心刁难，想也不想的念着人间不存在的菜单。

“红烧麒麟肉，清蒸龙肉，白灼凤凰肉。”

池枫呆了一下，大概没想到都这时候了池柠还有心情同他开玩笑，不过转念一想，只要两人在一起，无论是什么情况都是幸福的不是吗？

许无奈又宽和地揉了揉池柠的脑袋，他露出一个很浅地笑容。

“你还在病中，不宜大荤，得吃清淡点。”

“把你手挪开，我嫌脏。”池柠凉凉讲道。

池枫没有听从，而是继续揉了一下她脑袋，交代道：“乖乖在马车里等哥哥，哥哥一会就回来。”

池柠闭上眼，没再多看一眼几度病态的男人。

也不知道他是真疯还是假疯，两人相处时间虽说不长，可傻子都应该看出她的变化。

为什么池枫没有一次怀疑过她？

还是说他盲目信任？

或者说他是唯物主义者？

脑中混沌，池柠没有再多想，浑浑噩噩又睡了过去。

不知过了多久，池柠是在池枫轻唤下醒来。

“什么时辰了？”脑袋沉重，池柠难以集中注意力，马车的帘子都是拉下状态，她一时间无法判断是几时。

“傍晚了。”池枫温柔擦掉她鬓角的汗珠，“你一天没进食了，饿了吧，哥哥给你煮了鸡肉粥，快起来吃点。”

池柠斜了眼池枫满是小伤口的手指，还是忍不住地讲道：“你不知道鸡肉是发物，病中的人不宜食用吗？”

池枫顿了一下，懊恼道：“是哥哥的错，哥哥重新给你煮别的粥。”

似乎认定他们会死，池枫对池柠的纵容刷新另一个高度。

池柠拉了拉眼帘，扯住要走的人，意味不明。“哥哥，你陪一下我吧。”

池枫留在了马车里，安慰道：“别怕，等、等离开了黄土之地，哥哥给你寻最好的大夫治病！”

言语中不难听出他的轻颤和难掩的恐惧。

池柠单手撑着软榻，青丝垂落半边苍白小脸上，更衬得她孱弱，她眼依旧是垂着，睫毛翘卷得好看。

“哥哥，你抱一下我吧，我害怕。”

由于刚睡醒和病情加重原因，她嗓音比刚才还沙哑，像破了一个口子的玻璃窗，又像是老太太的声音，可以说并不好听。

池枫心一疼，不带一丝犹豫地将柔弱似乎随时会离他而去的池柠拥入怀里，一天压制的情绪彻底奔溃，很是激动地讲道：

“柠儿，你别怕、你别怕，我可以救你，我、我一定可以救你，我有、我有很多银两，我可以给你请最好的大夫”

他急得语无伦次，甚至都有几分更咽。

“云都城关押病人的木房你也参与了对不对？”池柠轻声问，听着池枫鲜活的心跳。

那晚上，她摸到的都是冰凉凉，没有一丝温度的尸体。

池枫嘴里的慌乱停顿了一下，池柠确定了他也参与关押病人木房一事。

“崔行珏被关进木房之前发生了什么事？他身上的伤是凤晟蘅授意，还是你和张大胆刻意而为之？”

池柠又问，找到人的那天晚上，给崔行珏清理身体时，他身上的劣迹斑斑青痕算是轻的。

想到她诊断到的，内脏出血，断了两根肋骨，她短暂闭上发酸的眼眸。

崔行珏武功不低，想来是中了毒，所以无力反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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