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如梅扑过来,将被打蒙的顾芷翎拥在怀里,伸手就朝顾以沫精致芙蓉面扇了过去。
绿箩见状,当即牢牢钳住落下来的手腕。
“啊……。”
曲如梅尖叫一声,整张脸都疼得扭曲了。
顾承德也沉着脸厉喝出声:“绿箩放肆,夫人的手腕断了你担待不起。”
“那个……奴婢没用力啊!”
绿箩无辜的眨眨眼,捏着手里的爪子晃了晃,老老实实证明给丞相大人看:“大人你看,我真的没咋用力呢!”
她这一摇一晃,曲如梅又疼得发出凄厉的叫喊声。
“疼疼疼……死丫头你给老娘放手,不然休怪老娘将你发卖了。”
顾以沫看够了热闹,揉着有些发酸的手腕漫不经心开口:“曲姨娘!绿箩的卖身契可不在你手里,你想要卖她是不可能的。”
她语气稍顿,接下来的话,让曲如梅母女俩鼻子都气歪了。
“况且,三妹妹口出妄言诋毁长姐,我教训一下不听话的庶妹,似乎没什么不妥。”
“我没诋毁你。”
顾芷翎捂着肿起来的刺痛脸颊哭嚎出声:“呜呜呜……你就是个扫把星……你克死你亲娘和弟弟……如今又来克我和二姐姐……”
“琼香。”
见顾芷翎越嚎越不像话,主位上的顾老夫人阴沉着脸唤了一声。
侯在一旁的李嬷嬷上前一步:“老夫人。”
“三小姐病了,送她回去好好歇着,倘若她病症不见好转,便送到水月庵去好好静养。”
董府。
董邵华疾步行至祖父的院子,一眼就看到正在修剪花枝的董阁老。
“祖父!你为何要收了我的大雁?”
见孙子满头大汗匆匆而来,董阁老不急不徐将面前的花枝修剪完,放下手里的剪刀后,才擦着手慢条斯理开口道:“子淮啊!你和顾大小姐今生无缘,放弃吧!”
“放……放弃……”
董邵华不可置信瞪大了眼:“为何啊祖父?三年前您同意了这门婚事的啊?
再说了……顾大小姐命不久矣那是无稽之谈,外面的谣言不是不攻自破了吗?祖父您为何还不同意啊?”
“子淮啊!”
墨发半百的老人叹口气,心里亦是充满了压抑。
“葙儒比你更需要顾大小姐,不然他便没多少日子可活了,你就委屈些让他这一回。”
董邵华闻言,俊朗容颜一寸寸变得暗淡。
从两年前那家伙被顾大小姐所救后,他便知晓自己的单相思,最后只能是一场空。
可他不甘心啊!
三年前芙蓉树下那惊鸿一瞥,至今都让他魂牵梦绕。
光风霁月的男子沉默良久,好半天才幽幽开口:“祖父!孙儿想得一句她的准话,她若对孙儿无意,从此孙儿不在提及此事。”
其实就前几日那丫头看他的眼神,他便猜到结果是什么。
可他就是想亲口问问她,可还记得三年前芙蓉树下为她赶跑毒蛇的男子。
董邵华唇角溢出一丝苦笑。
春日暖阳斜洒而下,却无法驱散花房里压抑的气氛。
见孙子双眼无神失魂落魄,老人慈爱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大丈夫何患无妻,要不了多久,你就会忘了顾大小姐的。”
董邵华心里难受,嘴里的话,没加思索便脱口而出:“说得轻巧,那您怎的三十年都没忘了祖母另娶她人。”
“混小子你说的是人话吗?”
董阁老气得胡须发颤,拿起一旁刚剪下来的断枝就抽了过去。
“君子动口不动手,祖父您可是天下读书人的楷模。”
董邵华躲着老人的藤条在花丛间乱窜,嘴里还义正言辞的嚷嚷。
“老子教训不肖子孙,少给老子扯这些有的没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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