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者赵家“梭罗指”是一门阴寒指法,点中人身,顾泽一回想起原身记忆,那滋味真不好受。
遂看着赵诗瑶,轻笑一声,很是随意道:“呵呵,娘子想要用为夫来试试,梭罗指功力如何罢了。
实则痛在我身,疼在你心,这个我还是知道地!”
赵诗瑶眼底闪过一丝寒光,冷然道:“顾泽,你也不要在这讨便宜了!
你若交出太玄宝鉴,之前所说承诺,仍然不变。
需知有些事扛是扛不住的!
这世上就没有撬不开的嘴!”
顾泽闻言仰天哈哈一笑,摇头道:“诗瑶,说实话,以前我是够傻!
相信爱情!相信一切!
家里出了大变故,心心念念想的都是你!”
说到这,顿了顿,又猛的用手一指赵诗瑶,厉声道:“可我一瞬之间,从你赵诗瑶的丈夫成为阶下囚,莫非我还不长记性?
我是得有多蠢,不知道我交出太玄宝鉴之日,就是我命丧黄泉之时?”
赵诗瑶闻言先是一怔,又长叹一声后,微微露出一丝不忍,可也是转瞬即逝,继而脸色突变,柳眉一竖,杏眼含煞,毅然决然道:“顾泽,此一时彼一时的道理,你不懂,难道你长辈也没教过你吗?
我们生在这个弱肉强食的世道,岂能事事尽如人意?
你也好,我也罢,谁能事事顺心!
你顾家曾几何时,那是何等威风?
可灰飞烟灭也是转瞬之间,这叫世事无常!
今日我说这些,也是看在我们的交情上,希望你莫要辜负,我对你的一份心!”
顾泽明白赵诗瑶说的很有道理,可有些事,说来容易做来难。
而且,世上所有人都是双标狗!
就要看事情落在谁头上!
今天就让你知道,何谓作茧自缚!
遂双眼肆意的将赵诗瑶从头看到脚,又从下看到上,当即双手一抱膀,右手摸着下巴,绕着她走了好几圈,啧啧赞叹,才轻笑几声,点头道:“赵诗瑶你不愧是赵家明珠啊,真是字字珠玑,为夫受教了!
好!
事到如今,我在这苟延残喘,确实没意思!
我也可以告诉你,太玄宝鉴的下落!
但我有一个条件!”
赵诗瑶闻言,不说心花怒放吧,可心里一块石头总算落了地,可脸上却是不动神色,臻首轻点,肃然道:“好,说来听听!”
顾泽看着赵诗瑶,微一颔首,脸上一股幽忿之色跃然而出,谓然叹道:“唉,我喜欢你十年了,在八岁那年第一次看见你,就心里暗暗发誓,要娶你做妻子!
天可怜见,我家再是生了变故,可我们终究拜了堂,结成夫妻了,那有些事就不能不做了!
我也就不挑地了,就在这,我们做一回真正的夫妻吧!
明天一早,我告诉你,你想知道的。
之后,纵然你给我一个痛快,也算你我夫妻一场的告别了!”
顾泽这番话说的尽显深情,将自己感动的不行,都有一种潸然泪下的感觉。
可赵诗瑶听的脸色倏变,好似罩了一片乌云,骇人煞气充溢周身,美眸中尽是杀机,冷笑道:“呵呵,顾泽,你真是失心疯了!
典型的痴心妄想!”
“哈哈哈!”
顾泽见赵诗瑶银牙紧咬,脖子上青颈突起,心中甚是畅快,也是一阵狂笑,等笑声一止,当即面色一沉,戟指怒斥道:“赵诗瑶,我顾泽从前对你如何?
我爹对你赵家又如何?
你爷爷赵红霖这老匹夫,当年若非我爹出手相救,他早已死了十几年了!
若没他庇护,你赵家还能在宜阳城立足?
行!我爹高风亮节,施恩不望报!
可我顾家遭逢大变,我怀着一片赤忱之心,前来找你。
你若真的不想理我,心里有了别人,那也行!
毕竟在我顾泽眼里,人往高处走,也属人之常情。
可你却对我虚以委蛇,虚情假意哄骗于我,就是想要得到太玄宝鉴!
更为可憎者,在我人生最为重要的时刻,洞房之夜,反将我囚进地牢。
这半个月来,让我受尽折磨。
你长得如花似玉,可端地一副蛇蝎心肠,更是无情无义之辈,竟还有脸在我面前说我痴心妄想?
“究竟是谁在痴心妄想?!!!”
“顾泽,你真是找死……”
“赵诗瑶,你也休要在这鼓唇弄舌!
梭罗指也好,抽髓掌也罢,你尽可施展!
我顾泽堂堂七尺男儿,死都不怕,还怕这个!
实话告诉你,你赵家若想得到太玄宝鉴,称霸宜阳城,乃至整个吴州!
你就必须让我睡个舒服明白!
非如此,断无二法!
有种你就一掌打死我!
想让我向你摇尾乞怜,以求活命?
呵呵,那是做梦!”
赵诗瑶见顾泽义愤填膺,字里行间都在怒斥自己以家族所为,内心实则没有并多大怒意。
因为她是一个人!
有些事虽然做了,可是非观念毕竟还是有的。
这段时间以来,她心里的愧疚感和一些别的痛苦,也让她倍感煎熬。
整个身体里,似乎燃烧着一团难以浇灭的大火,时刻炙烤着自己那良知未泯的灵魂,让她坐卧不安,心神不定。
如今被对方痛骂一通,好似心里也松快些了。
经过半个月的地牢相处,她也看出来了,这顾泽武功虽失,可那身硬骨头,着实要得,或许这是顾家与生俱来的。
他说自己不怕酷刑,应该不是骗人的。
正当赵诗瑶思忖自己下步该如何时,一道苍劲有力的声音,轻描淡写般传入她的耳中:“答应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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