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逸是个懒人,为了方便干饭,家里的调味品特别齐全。什么六必居的黄酱,王致和的麻酱腐乳样样齐备。
安逸这头做完饭,卫民也收拾好上桌。
先喝一口面汤,再咬一口抹了豆腐乳的馒头片。挑一筷子面,再夹一块沾满汤汁和蒜末的黄瓜,配着抄酱菜丝好像在吃满汉全席。
面全部吃光后,卫民把馒头放入麻酱面汤中,让馒头吸满汤汁,一面二菜加上一个大白馒头全部扫光后发出了一声满足的喟叹。
二人正瘫在椅子上消食,葛大爷背手从门口走过,又反身折回:
“回来啦?”
“哎回来了,葛大爷您吃了吗?”
“偏您了,您这是刚吃完?”
“是啊。”
安逸起身迎到门口:
“葛大爷,这是我带回来的腊肠,正好您拿回去。”
葛大爷接过腊肠:
“哎呦,谢谢您嘞。出个门还惦记着我们老两口,您费心啦。”
“大爷您太客气了,您和奶奶也没少照顾我啊。”
葛大爷喜滋滋的拎着腊肠往家走,安逸和卫民收拾碗筷烧水。
天色已晚,澡堂子都打烊了,也没处泡澡,二人简单的泡个脚就洗洗睡了。
五月的清晨天蓝云苍,空气算不上清新,因为早上生火做饭会有股子烧煤的味道。
“早啊安逸。”
“二柱哥早啊。”
二柱子一身收拾的精神利索,正要去上班。
“哎,二柱哥你先别走,把这个送屋去。”
安逸从屋檐下摘下腊肠递出,二柱子停下脚步:
“这是...腊肠?”
“嗯,我出门带回来的,广式腊肠。”
“嚯,你去羊城啦?”
“是啊。”
二柱子一拍大腿:
“我过两天也要去呢,早知道咱们一起去多好,人多点不受欺负。”
“你一个人去吗?那是有点危险,干什么去啊?”
“不光我一个,我和彪哥几个凑了点钱,打算去背点衣服回来卖。”
好家伙,十亿人民九亿倒,还有一亿在寻找,顺口溜诚不欺我,日子还算不错的二柱子都开始找机会倒了。
想到自己走一趟的经历,安逸不放心的嘱咐道:
“现在火车上可乱,偷的抢的都不少,你们可得小心点。再帮我跟彪哥带个好,也不知道他还记得我不了。”
“害,记得,哪能不记得呢。之前你搬过来的时候我就和彪哥说了,他听说你留在学校教大学生说您是这个呢。”
二柱子比划了个大拇指。真是难得,最近两年脑体倒挂的现象逐渐严重,知识轻贱,金钱至上。
像“修大脑的不如剃头的”“搞导弹的不如卖茶叶蛋的”的说法也逐渐流传开来。
老师赚的少,和科学家、医生二职已经逐渐并称为最不受欢迎的三个职业。大家对出租车司机、个体户和厨师的就业热情非常之高,具体可以体现在优先择偶权上,介绍对象的人踏破门槛。
反正别管彪哥的称赞是真心还是假意,安逸都很高兴多一个朋友:
“哈哈,你们有空来家吃饭啊,我下厨给你们露一手。”
“行,说好了啊,等我们忙活完就来。”
二柱转身回屋送腊肠,安逸又想起个事儿:
“哎对了二柱哥,你这几个月用不用板车?”
“暂时不用,咋了?”
“我和我弟弟买了个冷饮机,打算去卖冷饮。东西零零碎碎的不好带,想借下你的板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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