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叫难了?”简雍失声笑道,“庞羲虽然闹了,但只要他愿意出山,我大汉朝堂算是能安定一时了。
其实他并不是最合适的人选,若不是子仲过不了自己那一关,凭借他的名望和本事,他才是最适合的人选。
当年别说是诸葛孔明,便是老夫和孙公佑都要在他下面,可惜了你的这个大舅舅!”
子仲说的自然是糜竺,乃是蜀汉刘玄德之下第一人,这一点是所有人公认的。
只可惜,刘玄德登基不久,糜竺就病逝了。
刘禅听完,直接拍了拍自己的大腿:“既然如此,那一趟是非去不可了!”
一锤拍板,刘禅也不再废话,直接催着张嶷和张苞加快速度,几天的路程,一行人三天就到了。
南充县虽然被山匪弄得一片狼藉,但此时也开始逐渐恢复生机。
山贼已经满载而归,而南充县令也带着家当回到了县衙中,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一般。
刘禅的马车缓缓驶进满是破败的县城,一路上,看着那些苦不堪言的百姓,还有家家竖起白灯笼的县城,刘禅的脸色十分难看。
“打听得如何了?”刘禅看着张嶷神色匆匆回来,也不多言,直接问起来,“那位县令大人现在做什么”
“殿下,县令正在忙着设宴!”
张嶷提到这事,都不觉尴尬起来,虽然这县令平时就不靠谱,但如今百姓家家哀嚎,祭奠死去的亲人,而县令却在设宴,大吃大喝,这的确是说不过去。
“呼!”刘禅暗吸一口气,将怒火压了下去,“他设宴都请了谁,让谁来保他那顶官帽?”
“并不是!”张嶷说着,脸色更难看,“他请的是一位山贼首领……”
“谁?”刘禅真的震惊了,他以为自己听错了,毕竟,一方县令,竟然宴请山匪,这传出去岂不是天大的笑话。
不过张嶷还没开口,简雍却是先一步答了起来,“这位县令倒是好官啊,他请的可是这次祸害南充的山贼?”
见张嶷点头,刘禅更怒了,抽出长剑,恨不得现在就冲进县衙,砍死这混账算了。
简雍却是轻笑起来,“太子看不惯此人也是正常,此人身为一县父母官,不庇护自己的百姓就算了,反而还宴请罪魁祸首,简直是荒天下之大谬?”
“荒谬,当然荒谬!”
“可这却是西川绝大部分县令必须要做的。”简雍脸色一板,看了一眼张嶷,突然严肃起来,“之前你说自己是如何将夫人带走的,老夫也没好当着夫人的面问,现在老夫问你几个问题!”
“老先生请讲!”张嶷点了点头,他身正不怕影子斜,不怕简雍问。
“当初,你带了多少人马去剿灭山贼?”
“整个南充县城也就百十来号士兵,小人带着八十左右而去!”
“那山贼多少人数?”
“大概一万多人!”张嶷沉声说道,他觉得简雍是想问他是如何从山贼手中逃走的,他直接道,“贼人虽然人数众多,但都是乌合之众,不足为虑不说,且某家虽然只是县蔚,但也有几分本事,逃出来并不算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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