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什么?!”
安德警长以为自己出现了幻听,旁边正在采集地板附着物的大卫也投来怀疑的眼光。
毕竟,很难相信,一个入住英敦城不到半年的东洲裔侦探在这种难度的案件中,能有什么建设性的发现?
即使目睹了何鱼身上的异状,但安德对此仍然持有质疑的看法。
“是的.....”
何鱼顿了一下,组织着语言。
“在警局的时候,我看过关于前几起案件的档案:凶手每一次犯案都属于密室杀人,凶器全部丢失。”
“当然,最最重要的是,死者的心脏全部被挖走......”
“你还去过警署档案室?!”安德再一次发现了盲点并大为震撼,他突然想到何鱼阁楼那块大案板上密密麻麻的案件档案。
何鱼一时语塞,这个警长是不是知道的太多了。
对于他来说,依靠天之醒的警觉,进图书馆撕页书,去警署档案室查阅一点资料不就是中等难度的事情吗?
“警长先生,每个外来者都有一两个警局的朋友,这是很正常的,或许你更应该关心一下您的下属或者这场案子。”
何鱼润了润嗓子诱导道,旁边的安德闻言若有所思。
“基于此,刑侦科一直将重点放在破解密室手法和研究杀人动机上,企图预测凶手下一次的杀人时间和地点。”
边说着边走到发生惨案的回廊地板前,用手指划出一道弧线。
“可通过案发现场的血迹来看,血液的溅射范围较窄,并且拖拽过程中的流血量很少.....”
“因此可以很简单的分析出,死者是先被击杀后再被开膛。”
“典型的虐杀,粗暴且毫无美感,对于一个连环杀人案来说,这并不合理。”
何鱼停顿下来,正准备接着说下去时被大卫打断。
“或许凶手只是一个粗鲁的侩子手呢?文化人谁搞这些勾当?”
摇了摇头,何鱼无奈反问道:“一个鲁莽之徒怎么会让偌大个警局捉衿见肘?”
大卫怔了一下,随即羞红了脸,吱吱呜呜得不说话。
“受害者的身份很杂,所以我一开始就排除了凶手的仇富情节。”
“一个有知识的连环杀人犯,明明极度自信到可以给警局下战书的地步,却采用最粗暴的手法杀人.....”
这意味着什么?
何鱼停顿一下,这使得安德回过味来,惊呼道:“凶手的目的或许不是杀人?!”
啪!
“没错!”何鱼打个响指,继续道:“还记得那张符文吗,安德警长?”
“恕我直言,我无法理解咒语的具体含义。”安德道。
“很巧合的事情,先生。”何鱼微笑着拍拍丧妻警长的肩膀,道:“我也不能。”
“但你是否记得,我说过,仪式在安排凶手杀人。”
何鱼用指尖在胸膛画了个圈,沉声道:“仪式往往需要祭品,‘鲜血之烛,刀柄为托’,显然这祭品不会很温和。”
大卫惊叫:“什么符文?仪式?你是说丢失的心脏和餐具是为了某个魔法仪式?这太荒谬了!”
安德没有说话了,沉默着回想起在何鱼住处的阁楼里与凶案完美重合的符文和引导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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