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艾眼神随即暗淡了下去,咧了咧嘴道:“我……我人微言轻,每跟人说起这些,无……无不换来耻笑嘲讽,说我不自量力,所以也就不愿意跟人说了。
公……公子是第一个听我说这么久之人,想来也是听烦了吧。”
“不是,”曹冲有些兴奋的道:“你回去把这番论道详细写下来,我要报给父亲。”
“您……您要上报丞相?”邓艾眼睛一亮,欣喜道:“难道公子觉得,我这番理论有道理?”
“你先写出来,大胆的写,至于采纳不采纳,那是父亲的事,”曹冲鼓励道。
“嗯!”邓艾瞪着眼睛,重重的点了点头。
得遇明主,未来前程可期,自然令他高兴。
可是更令他高兴的是,明主认可他的观点,能让他所思所想变成现实,这便是比遇到伯乐更令人兴奋的事。
……
话说凉茂从学堂出来,径直来到密宅见曹休。
“失败了!”
凉茂一见到曹休,便脸色灰白的摇头道:“没想到那小儿,对丞相政令了解的竟如此透彻。
此番非但没有揭穿其真面目,反而令他当着丞相之面大放异彩。”
“什么?”曹休本来在这里等着凉茂的好消息,可是没想到凉茂竟然灰头土脸的带回来这么个消息。
“等等,您是在学堂考问,为何会当着丞相之面?”曹休不解道。
凉茂不住的摇头道:“我本想诱其当众说出丞相与朝廷之敌,谁能想到丞相会突然出现在学堂,并把他带走密谈去了。
可老夫实在想不明白,那不过是一个十五六岁少年,为何对丞相政令理解如此之深?
除非……他也是一个神童?”
曹休却没有顺着凉茂的话往下说,愁眉不展的叹息道:“他才回来两天,就已经跟丞相密谈两次,就连得宠如子建都没有这待遇,这可不得不防啊。”
这时候,凉茂突然眼睛一亮道:“对了,文烈将军,仓舒公子墓三年前被盗,连尸身都被盗走。
你猜有没有这种可能,当初仓舒公子根本就没有死透,在墓中又醒了过来,正巧碰上盗墓贼前去盗墓,把他给救了。
所以眼前这个仓舒,那就是真的。”
“可是……他若是真的仓舒,为何要隔三年才回来?”曹休不解道。
“也许他这三年失忆也是真的,如今刚刚恢复了记忆,所以便找回来了,不管怎么说,得派人去昆阳县查一查。”
“若真是这样,那就有些麻烦了,丞相当初对仓舒之宠爱,可是远超子桓子建的,”曹休咬了咬牙道:“好在如今大局已定,子桓已被封为五官中郎将,副丞相,且为嫡长子,他还能翻起什么浪花?
不行,我要寻机敲打敲打他,好让他知难而退,懂得做弟弟的本分。
如不其执迷不悟……我便……”
曹休说着,不由自主按了按腰间的剑柄。
“你想干什么?不可造次!”凉茂吃了一惊,断然道:“你跟子桓公子的关系世人皆知,你若对那仓舒不利,自然有人怀疑是子桓指使,到时反而把公子给害了。”
“放心吧,我不会鲁莽行事的,”曹休冷笑道:“那仓舒不管是真是假,总是文弱书生一个,根本就没有什么武力,到时要落到我的手里,还不是任我宰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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