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艾?”
曹操亲手把曹冲的绑绳给割开,只见儿子双手被捆绑处早已变得淤青,身上与麻绳摩擦的地方,有好几处已经磨破,露出血淋淋的鲜肉。
曹操是个极其护犊子的人,他看着儿子这伤口就心疼,怒而下令道:“那厮有眼无珠,竟将我儿折磨至此,将其押入大牢,听候发落。”
曹冲张了张口,却没有说话。
虽然他有心招揽邓艾,但是那货有眼无珠倒是真的,害他这一路担惊受怕,吃了这么多苦,也该让那货吃点苦头。
当然,他很快还是会把邓艾放出来收为己用的。
原因无他,此时已经是建安十六年,那些耳熟能详的武将大多已经功成名就,留给他的机会不多了。
像文鸯、钟会等都还没出生,姜维刚刚九岁,能为他所用的,似乎只有跟他差不多大的邓艾。
至于他招揽邓艾有什么用,目的只有一个,他很清楚将来曹丕登上皇位之后会怎样对待兄弟。
他既不想像曹植那样,被逼七步成诗,郁郁而终,更不想像曹彰那样,死的不明不白。
所以他要竭尽所能夺得大位,把命运掌控在自己手里……
……
话说邓艾以及一众典农军,被远远的赶到了几里之外的一片树林旁边驻扎。
那些典农军看着装备精良的虎豹骑,羡慕的直流哈喇子。
所谓人比人气死人,看看人家身上穿的,手里拿的,再看看自己手里的家伙,同样是曹氏军兵,人与人之间的差距咋就那么大呢?
此时有几个精明的却早已围在了邓艾身边,提前开始溜须拍马。
“邓学士,你此次抓住了那贼人,连曹丞相都惊动了,想来得的赏赐不会小吧,说不定回去,典农都尉就是您的了。”
“我呸,典农都尉算得了什么,依我看封邓学士个典农中郎将都不为过。”
无论典农都尉还是典农中郎将,都是曹氏专门设立的屯田官,掌管屯田区的生产、民政和田租,而典农军则是他们麾下用以统御屯田民的武装。
以前邓艾作为学士,只是典农都尉下属的一个普通吏员,而且因为口吃,最不受重视。
可是经次一事,抓捕的盗墓贼竟然连曹丞相都惊动了,想不高升都难,所以大家提前来套近乎。
邓艾撇了撇嘴,正色道:“我……我乃从父抚养长大,而仓舒公子与我从父有救命之恩。
那盗贼竟然盗窃公子之墓,实乃丧心病狂,我……我抓他乃是为公子报仇,并非为了私利。”
“邓学士,您报仇是报仇,可也不耽误领赏啊,”旁边有典农军笑呵呵的道。
“就是,对丞相来说,您就是破获公子墓被盗一案的大功臣,到时候您飞黄腾达,可别忘记我们还有这一段同行之谊”
邓艾抿了抿嘴,没有继续假惺惺的谦虚。
他之所以押送盗墓贼前来,的确是存着一石二鸟的想法,既为仓舒公子报了仇,又能立下大功受到赏赐。
此前他虽然做了典农都尉学士,可是却因为口吃,屡受同僚排挤,没人能看得起他,害的连老母亲都替他担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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