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堂堂玄天门宗主长子,竟然被那丫鬟说得不如这么个乡野村夫?
好,他赵嗣今天倒要看看,这小子究竟有几分能耐,不过一个香火修士,竟然还妄想着加入他们玄天门,简直做梦!
赵嗣一个眼神,后方的玄天门弟子立刻搬来太师椅,赵嗣撩起衣摆坐在林深对面,大有一副准备接受林深跪拜的姿态。
“小子,想加入玄天门,先给我叩三个头再说。”
林深眉头一皱,站着未动,“既然玄天门不欢迎我,我走便是。”
林深刚一转身,就觉背后劲风袭来,他旋身闪躲,脸旁发丝被青色风刃扫断,重重砸在地上留下两道寸许深的痕迹,惊得路人尖叫闪躲。
林深站直身体看向赵嗣,刚才出手的是他身后的筑基后期老者,此刻那两个老者紧盯着他,一副随时准备出手的样子。
林深暗暗握拳,只可惜他现在还是练气修士,虽有庚金之气但对敌手段不多,神识有限,面对这两个筑基后期老者根本无法抵抗,更何况周围还有几十个玄天门弟子。
若他现在是筑基期,就算不能遁光飞行,也能短暂御空速度倍增,先出其不意袭杀这个赵嗣制造混乱,再趁机逃离也不无可能。
林深看了眼自己的人气值,只差最后一点,但就是这一点,让他此刻陷入困境。
赵嗣抹了下唇角,眼神阴冷,“我让你走了吗?不过是个卖脸卖艺,卑躬屈膝求人施舍的香火修士,也敢在我面前狂傲?”
林深浑身戒备,手按在腰间竹笛上。
见状,赵嗣一个眼神,两个老者再次一齐出手,一个卷起风刃杀向林深,另一个趁林深闪躲,抬手将他腰间竹笛夺走。
竹笛落在赵嗣手中,赵嗣脸带嘲讽,把玩着林深的竹笛。
“秦楼楚馆里的姑娘还知道奴颜婢膝,吹个小曲儿讨好恩客求得赏赐,怎得你却连那些婊‖子都不如了?”
赵嗣话音一落,周围玄天门弟子顿时哄笑起来,还有那些幸灾乐祸看热闹的人也暗暗嘲笑。
詹彪在一旁急得抓耳挠腮,可是周围几十个玄天门弟子,要真打起来,他可没信心能把林深全须全脑的带走。
“小兄弟,不行你先服个软,过了这遭再说。”
林深按了按腰间传讯符,感受到来自周围的一道道恶念情绪,这世上不是所有人都能见得别人好。
他刚才在玄天门的选拔中得了甲等,故而有许多人正想着看他笑话。
林深不吭声,只平静又淡然的看着赵嗣,这点言语攻击对曾经遭受过网暴的他来说根本不痛不痒。
赵嗣并未在林深眼里看到任何一点害怕和退缩,甚至还有几分嘲讽,就像秋月白那个该死的丫鬟一样看不起他,也像秋月白一样,高傲得让他有种无法征服的感觉。
秋月白背景深厚他惹不起,一个毛头小子他难道还对付不了了!
赵嗣怒火中烧,“好,既然你这么有种,今日我就给你个机会。”
话音一落,赵嗣环视左右,目光忽然落在拉胡琴的瞎子老头身上,一抬手,试图将那把胡琴隔空拉过来。
怎料胡琴绑在瞎子老头腰间,老头抓得又极紧,赵嗣一下未曾拉动。
“蝼蚁凡人也敢戏弄我!”
赵嗣怒急,大袖一甩,一道劲风顿时重击在瞎子老头身上。
“爷爷!”
小姑娘眼睁睁的看着瞎子老头身上被割出数道血痕,重重的撞击在人群中,浑身溢血。
林深目光一凛,正欲动手就觉那两个筑基后期老者的威压沉沉压来,还有周围几十个玄天门弟子也都将手按在储物袋上,随时准备对他动手。
见此,林深只能愤恨的瞪着赵嗣,暗暗握紧拳头。
“爷爷你醒醒啊,救救我爷爷,求求你们救救我爷爷。”
小姑娘痛哭流涕,跪在地上不住的对着人群磕头,脑门磕得血肉模糊,可是所有人都跟躲瘟疫一样避开他们,有人还嫌弃的啐声。
赵嗣得意一笑,隔空扯过胡琴扔在林深面前。
“小子,你不是曲子吹得极好吗?好,今日你给我用这乐器奏上一曲,只要你能让在场的人都哭出来就算你赢,我亲自迎你入玄天门。”
赵嗣眼神骤然一狠,“若是做到不到,那就留下你双手!”
众人哗然,窃窃私语
“我想起来了,怪不得此人眼熟,他就是那天在阅宝斋门口吹笛子的人。”
“你一说还真是,可他是笛子吹得好,不是胡琴拉得好啊。”
“若都是吹奏的乐器兴许他还能驾驭,可从笛子到胡琴差得也太远了。”
“你没看出来赵大公子就是故意为难吗?”
“呵呵,这下可有好戏看喽~~”
詹彪在旁边听着众人讨论,急得直挠头,可惜他一点忙也帮不上,更不会拉胡琴,不然他上去替着拉一首让赵嗣乐呵乐呵,兴许这事就揭过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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