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西王世子吴温文、以及定南王世子耿鸿诚所率领的藩王偏师,听闻消息,当即从各自战场上撤下军队、星夜驰援除州而来。
围困已有半月之久。
藩王联军随军所带的粮草耗尽,早已宰杀战马充饥。
而援军的消息始终无法传至。
藩王联军断粮当夜,平西王与定南王毅然领军,向包围圈较为薄弱的南方突围而去。
突围之战中。
原本最为薄弱的南方,竟是兵力最为强大的一处。
萧天左、穆英亲自领军于此,所部军卒皆是专门挑选的久战老兵,于此处阻击藩王。
鲜血战场之上。
火把齐出,将黑夜照的如白昼一般。
萧天左的妻子穆英,更是亲自于军阵中击鼓,鼓声浑厚有力,如破敌胆。
平西、定南二王,深知已是不可为而为之。
他们当即抽出长刃,目露煞气,身先士卒,引军突围。
与萧天左于战船相遇,激战。
这一战从深夜战斗至凌晨。
双方的鲜血染红了沼泽。
直到晨曦初现之时,萧天左亲手斩下了定南王耿中二的首级,藩王联军主力大部殒命于此。
只有极少部分联军战将,带着重伤近死的平西王突围逃去。
除州之战,萧天左一战败两王。
阵斩定南王耿中二,重伤平西王吴则三。
南方原本危如累卵的局面瞬间扭转。
逃离的平西王部,遇见了平西王世子吴温文所带的援军。
临死之前,平西王吴则三口中鲜血直流,已然说不出话来。
他将手中染血的贴身宝器战刃,交予世子吴温文,紧握对方双手于刃柄,一言未发,双目圆睁而亡。
吴温文泣泪不止,誓亲斩萧天左首级,以祭奠父王亡魂。
次日。
平西王世子吴温文发布王令诏书,成为新任平西王。
吴温文收拢残兵,退军于南州,秉承先王遗志,宣称清君之侧、铲除奸佞。
同一日。
定南王世子耿鸿诚发布王令诏书,继任新一任定南王。
耿鸿诚派遣使者前往除州,向萧天左索要前定南王之遗体。
遭拒。
萧天左直言,“吾儿固安的遗体,该找何人来寻?”
言罢,悬定南王首级于除州城头。
耿鸿诚闻之,怒发冲冠,破口大骂,誓要日后破城屠杀除州全境。
萧天左于除州整顿大军,起军,奉削藩之圣旨,誓要扫清南方二王封地。
直至金陵噩耗传来——
一直为大军筹措粮草军械的太子赵灵峰暴毙。
萧天左、穆英闻之皆是一惊。
举国皆哀。
大军之中,更是有不少贫苦出生的金陵军士感叹天妒英才,大军也便暂时停于除州。
……
……
南方除州大战的同时。
北方。
河西之地,宇文护与完颜烈决战。
宇文护骄兵中计,被完颜烈以胡骑团团包围。
绝地之中,宇文护曾听闻完颜烈惧怕武斗,便试图亲自率军突入胡骑的中军点将台前,期望阵斩完颜烈,扭转败势。
完颜烈当即拔刀对击,勇勐异常。
宇文护与之交手数十回合。
周围战场,己方军队败势愈显。
宇文护焦躁不安,心神不宁,招式大乱,最终身死于点将台上。
河西边军大败。
完颜烈日夜进军,掠地千里,直达玉门关下。
玉门关守将大惊。
河西危急。
……
北地。
河西告急,玉门关守将连发十三道火急文书向朝廷求援。
新任监国太子赵灵睿,初接手大乾,便遇此危急之事。
他有心驰援玉门关,却是发现大乾已无力再派援军。
南方的局面如今刚刚好转。
但新任的平西王、定南王,手中仍有大半军力,并且已经是誓与大乾不死不休。
此等情况之下,赵灵睿深知不可能让萧天左率军北上支援。
深思熟虑过后,赵灵睿写下私人书信、飞鸽传书于北地镇北王。
镇北王不久后便是收到了新任太子赵灵睿的书信。
书信中,他希望镇北王能够分兵支援河西玉门关。
不求收复关外失地,只求守住玉门关即可。
但是如今,镇北军刚刚夺回定北城不久,城防破损严重。
而眼前北疆主力的各路大军,都已经汇集在完颜灵虚的麾下,虎视眈眈,似乎是在积极寻找着战机。
镇北王本无意派军。
毕竟镇北军的数量比之金国大军,本就已经是不足,如今大战又更是近在眼前。
但思虑到河西玉门关与北地也是唇亡齿寒之关系。
镇北王一时两难。
虎啸将军叶长天,看出了镇北王此刻的难为。
他私下单独觐见镇北王,声称——
“长天愿意孤身一人前往河西,必定率领指挥河西残余边军、守住玉门关。拱卫我北地侧翼。”
镇北王闻言,心中微微触动。
他询问叶长天还需要什么?
叶长天回答,“只要王上的诏令以及朝廷那边的文书即可。”
镇北王的手指轻轻敲击着王桉。
他答应了叶长天,并且额外让他带走了一万虎啸营军士前去,助他守关督战、树立统帅威严。
叶长天本想出声拒绝,因为他知道王上这边同样缺兵。
但镇北王却是在其说话之前,便是微微摆手示意。
“长天,我会让大乾朝廷敕封你为新任北柱国将军”
“……你去河西,不单单是为了守住玉门关、击退完颜烈,也是要控制住整个河西以及大乾北方边军!”
镇北王沉声说着,话语低而有力。
九旒冠冕上的流珠让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叶长天闻言,后知后觉其中含义。
他的眼神精芒闪烁,思虑片刻,随即坚定道——
“长天,必定不辱使命!”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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