审配明显在拍马屁,可袁绍听得洋洋得意。
这让一旁的沮授与田丰均都微皱着眉头。
自从击败公孙瓒后,袁绍越发的狂傲自大,可以说言不听,计不从,只喜欢听恭维之话。
这在沮授与田丰看来,便是衰落之状。
眼下宛城张绣已经投降曹操,局面已然不妙,可袁绍竟然还是这样的态度。
沮授前两步,正色道:“曹操的宛城张绣相助,相当于断我们两路外援。”
“不但宛城张绣不会威胁许都,他还能阻拦刘表北偷袭许都之路。”
“局面已经发生反转,望主公三思而行,暂缓进攻之策。”
袁绍微皱着眉头,目光示意一旁的审配。
审配自然明白袁绍的意思,笑着摇头道:“公与兄(沮授字),大战未起,你便涨曹操志气,灭我军之威风,这怕是不好吧?”
“兵法云,十则围之,五则攻之,我军数倍与曹操,正该一鼓作气,拿下许都,改天换地,成就大业,怎么能踟蹰不前?”
“宛城张绣虽然投诚曹操,可南面荆州有刘表,东面徐州有刘备,寿春有袁术,这些人都愿意助主公一臂之力。”
“如此优势,还继续观望,这不是令天下士子寒心?”
沮授摇头道:“刘表被宛城张绣阻拦,在我军与曹操分出高下之前,绝对不会拼死进攻,无非是在一旁敲边鼓而已。”
“至于说刘备,徐州屡次遭受战火洗礼,可以说缺兵少粮,其若要进攻,一路平坦,只要曹操出一偏军,便可破之。”
“而寿春袁术,虽然愿意交给主公传国玉玺,可实际没有实际作用,只是在苟延残喘,岂有作用?”
“看似诸侯支持主公,可实际要分高下的只是我们大军。”
“而我军刚刚战胜公孙瓒,粮草耗费极多,一年多的征战,士兵又极为的疲惫,此刻绝非开战最好时候。”
“主公若真等不了数年修养,至少也需要一年修整。”
“一年之内不但我们能休养生息,刘备,袁术均都得到喘息之机。”
“那时候曹操所占位置,四面都是强敌,破之容易也!”
“还请主公耐心等待,莫要着急,反而落入曹操的彀中!!”
沮授说的有理有据,田丰也前赞同道:“公与兄所言极是。”
“眼下局面在我,咱们大可以耗得起。”
“请主公三思,不可听了小人之言,仓促行事,到时候败在曹操之手,反而将大好的局面葬送。”
两人这一前一后的劝解,虽然说得极有道理。
可此刻志得意满的袁绍怎么能够听的进去?
在袁绍听来,两人这是在说他不如曹操。
这让心高气傲的袁绍怎么能够忍受?
冷哼一声,袁绍道:“刘表在信中明言,只要我大军拿下,其定然会举兵北,以速度拿下宛城。”
“想宛城不过只有两三万人,怎么能挡住刘表十万大军?”
“而刘备日前更与我传信,他们三兄弟已经在徐州做好准备,只要我们动静起来,会立刻偷袭豫州。”
“除此之外,朝中大臣均都暗中与我通书信,只要到了许都城下,他们会立刻打开城门,迎接王师入城。”
“如此天时地利人和都在我们身,此战怎能不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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