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还未说出后面的话,便被端着饭菜上楼的店小二打断了,“公子是想找客船?”
江月点头,“你可是有什么消息?”
店小二将饭菜一边摆上桌,一边说道,“公子你们来晚了,客船早在几天前就被人包完了,现在码头都是空荡荡的。”
江月一听,果不其然,他们是想将自己困在此处,叫天天不应,叫地地不灵,只好回去,这样便可以理所应当地驳了自己的要求。
他们就没想让自己顺顺利利地下江南。
江月抬头看着店小二支支吾吾的言语,遂问,“你是有什么想法吗?”
店小二想了想道,“我知道一个老头就是做船只的,他家中应当会有存货,这是这老头,脾气怪得很,他从来不见达官显贵,他做的船只也不卖,只是送给有缘人。”
江月满是诧异,像这样的人倒是少见,但她也没有其他的方法了,哪怕被拒绝也要去试一试,脾气怪的老头么,她心中有了一个模糊的人影。
“带我们去见他。”
店小二点了点头,带着江月几人出了门,七曲八绕地往山上走,路上杂草众多,有些已没过人的半腰。
明宇在前面开路,尽量将泥泞小路扩得宽敞一些,让江月好走一点。
大约走了两个时辰,他们到达了山顶,上面有一间茅草屋,外面用篱笆围成了院墙,院中养了些许的鸡鸭,空处还摆了些未曾用完的木料。
店小二指着茅草屋道,“就这了,不过看这院门紧闭的样子,似乎没有人。”
江月颔首,朝着店小二道了声谢。
明宇上前敲了敲门,“有人吗?有人吗?”
只见一个穿得破破烂烂的老头,头发像是许久没有打理过,乱糟糟的,面容黢黑,骂骂咧咧地从茅草屋里走出来,“干什么,干什么,叫魂啊!”
“老先生,江月有礼了。”
江月丝毫不在意老头的态度,朝着他标标准准地行了一个晚辈礼,以示尊重。
老头哼了一声,似乎江月的所作所为并没有得到他的一丝好感,“冠冕堂皇的家伙,老子这不欢迎你们,赶紧走远些。”
“张神匠,不要急于赶人,江月此次前来是为您谋了一件好事。”
江月从店小二说起这个人,就开始怀疑此人是张神匠,张天峰,直到见到了他那独一无二的巧手六指才得以确认。
张家的六指是遗传的,每一代人其中必有一个六指,张天峰便是这一代的六指。
张天峰微眯着眼,瞟着江月,语气不想刚刚那么随便,微微正式了起来,“你如何知道我的身份?”
张天峰从未向任何人透露过他到底是誰,江月又是怎么知道的。
江月笑了笑,“岂有让客人在门外谈话的道理,不如您放我们进去,然后详谈。”
“得寸进尺,能给你说话的机会就是抬举你了,你当我真想知道?”
张天峰说完这句话便打算回头,但被江月的话止住了脚步,只见一个信封稳稳地落在他的脚边。
“先生不愿接待我们倒也无妨,不过我们既然来都来了,那就送先生一样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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