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余天的话，张凡眼前一亮，忍不住问道：“师父是指虚虫打通人界和妖界的通道？”

“难道你真的觉得，这个世界就只有人界和妖界么？”余天白了张凡一眼。

“还真有这么回事啊……”张凡感叹一声。

余天将身体往椅子一靠，丝毫没有大限将至的样子：“平行宇宙绝对不止两个，人界和妖界之外，自然还会有其他的世界，只是我们还没有发现罢了。”

“几百年前，飞剑门掌门临终之前，居然破开空间，直接进入到一个从未出现过的虫洞里。”余天想了想，接着说道，“据飞剑门年谱记载，当时有数位门内长老透过虫洞看到了对面的世界，那里绝非妖界。”

“师父想说的是，当道士大限将至时，还可以通过飞升到其他位面寻找活下去的方法？”张凡不由问道。

余天点点头：“这只是个推测。但对我们这些将死之人来说，反而也没什么好失去的了，不试一下，又怎么会知道呢？”

“那师父找到去其他世界的路径了么？”张凡忍不住问道。

余天沉思了一下说道：“我年轻时去过妖界，在大荒群山的中央，有许多个类似于虫洞的空间裂缝。当时因为担心会出意外，所以没有进一步探索。”

“所以，师父是想去那里？”张凡沉吟道。

“的确如此。”余天又点了点头，“现在根据我掌握的信息，那里很可能包含着前往其他世界的方法。所以，我想去试试。哪怕失败，也算瞑目了……”

张凡能够理解师父的心情，与其坐等死亡来临，还不如轰轰烈烈地做一件大事。

别看余天平时就是一毫无节操的老头，但在大事面，他显然有自己的想法。

古往今来，多少道门中人在大限来临之时痛惜不已，但其中又有多少人敢冒着未知的风险堵一把呢？

正如余天所说，对于一个将死之人而言，还有什么是不能赌的？

“好了，我的事情就说到这里。”书房里的情绪似乎轻松了一些，余天直起身体，直视张凡说道，“现在，就来谈谈你吧。”

“我？”张凡一愣，笑着说，“师父不是已经把后事交待完了么？”

余天一脸黑线。

“放心，我虽说不是什么天才，但管理这么小小的个书画铺还是很有经验的。再说了，现在还有小云那丫头在，咱们的营业额还不是蹭蹭蹭地往涨？”似乎是为了让余天放心，张凡拍了拍胸脯，接着说道，“至于降妖，师父也不用担心，我现在也算是半个老手了，虽然真气差点，但论起格斗，就连肉盾级别的妖怪都能解决，难道还有什么好怕的？”

“少年，为师说的不是这个。”余天摇了摇头，难得认真地说道，“你可知道，为师为何当日千方百计想收你为徒？”

“因为我长得帅……”张凡沉吟道。

余天：“……”

“师父，难道真的如你所说，我天赋秉异，骨骼清奇？”张凡摸着头肿起来的大包，接着问道。

余天点点头说道：“你的体质简直可以说是为道士量身定做的，再加身体强壮，将道士最后一块短板补足了。”

“难得听到师父表扬我，我深感欣慰……”张凡感慨道。

“所以当我发现你无法形成气海，真的好失望好诧异……”余天很快就给张凡泼了一盆冷水。

“师父，这才是你要说的重点？你都要走了，能不能不要再打击我了？”张凡无语地说道。

“这不是重点。”余天再度摇摇头说道，“按照你的体质，原本可以在两个月里轻松形成气海雏形，之后你要做的，便是不断将其巩固扩展……”

“但是，直到现在，你体内的真气依旧少得可怜。”余天摇了摇头，继续说道，“我尝试多种方法都无法解决这个问题，直到你麒山对付瘴蛇那一次……”

“我记得瘴蛇的魂灵钻进我的身体里，然后师父救了我的命，但非得说是我自己救了自己。”张凡回忆道。

余天点点头说道：“正是，直到那时，我才完全确定……你根本就不是人，你是人妖。”

“师父，你是不是快死了所以特别见不得我好啊？我怎么就成人妖了！”张凡勃然大怒道，他可不想把自己跟泰国的某些人联系到一起。

“还记得你刚来时，有个老道士到访吗？”余天突然看向张凡，郑重其事地问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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