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家伙，作为谢礼，老夫就帮你将仙竹表面的血污清除掉吧。”盘英的声音再度响起。

“宁川”的目光在面前的牛头以及远处的马面身上来回巡视，似在思考着什么。

马面全身僵硬，身子不住的微微颤抖着。

他想要逃，却发现自己双脚如灌铅一般，背上也仿佛压了苍穹，让他寸步难行。

“杀哪个好呢？留哪个好呢？”

盘英笑语一声，最终的目光落在马面身上。

马面如坠冰窖，厉啸一声道：“前辈，不要杀我，我愿意交待一切，杀他，杀那头牛。”

牛头瞬间反应过来，想要转头谩骂马面，但他根本动不了，只得闷哼一声。

“哞”

鼻子里黑烟喷薄而出，牛头一脸讨好之色，憨声道：“前辈，俺老牛不想死，俺老牛可听话了。”

宁川静静看着此刻求饶的牛头马面，心中感慨万千。

刚才自己眼中恐怖无比的牛头马面，此刻却是孱弱的像两头小鹌鹑，可怜兮兮的求饶，只为活命。

这就是绝对的力量吗？

宁川一阵心驰神往。

“剑仙，我心向之，我必往之。”

宁川心中的想法愈发坚定。

盘英的声音响起：“两个都这么听话，倒是让本大爷有些难以抉择了。”

“这样吧，本大爷给你们自己选择的机会，你俩打一架，谁活下来本大爷就留谁。”

盘英说的轻松写意，随心所欲。

这番话落在牛头马面耳中，却是让两人同时色变。

但下一刻，马面遥遥喊道：“前辈可说话算话？”

“宁川”眉头一皱：“老夫杀你们两个虫豸，还需要这般诓骗不成？”

马面立刻道：“不敢不敢，小马谨遵前辈法旨，这就杀了那牛头，从此跟随前辈左右，愿为前辈门下走狗。”

慢半拍的牛头急了，背对着马面，焦急的骂道：“好你个奸人，呸，奸马！要置我老牛于死地是吧，哞，我老牛今日必要杀了你。”

“宁川”轻轻一笑，道：“给你俩一炷香的时间，若是一炷香后决不出生死，那便都死吧。”

话音落下，牛头和马面同时发觉自己身上的束缚被解除，恢复了行动自由。

两人遥遥对视一眼，皆是看出对方眼中的滔天杀意。

杀了他，我便能活下来了。

这是两人心中共同的想法。

至于说逃，在这个恐怖到完全看不出深浅的无上存在面前，哪怕生出逃这个念头，恐怕都会身形俱灭吧？

根本没有丝毫的犹豫，牛头马面皆是爆发出恐怖的气机，化作两道长虹，轰撞在一起。

山崩地裂，鬼泣神嚎，两人打出了真火，生死相搏。

两人滔天的大战堪称恐怖，宁川看的如痴如醉，他在猜测，这牛头马面究竟有何等修为？

金丹还是元婴？

至于说合道，合道圣人出手，怕是整个朝星都会毁于一旦吧？

“别猜了，小家伙，他俩相当于金丹大圆满的修为。”盘英的声音响起，旋即在宁川的心中哈哈大笑起来。

“太好笑了，本大爷忍不住了。”

宁川不解，一脸疑惑的问道。

“前辈，怎么了？”

盘英哈哈大笑道：“要不是这两个傻子真信了本大爷的话，本大爷恐怕还真拿他们没办法。”

宁川先是一怔，而后错愕道：“前辈，以你通天的修为，还拿不下这两个家伙？”

盘英终于是笑够了，上气不接下道：“小后生你这具肉身的修为不过筑基境界，本大爷也不过是一道残念，依靠剑胎苟活至今，在剑胎的小世界里，本大爷尚有化神的修为，但在你的身体里，老夫能将他二人定住片刻，已经是极限了。”

“不然老夫哪需要墨迹那么半天，将两个家伙杀了，抓出他们的神魂，带入剑胎小世界便是了。”

宁川听完，哭笑不得，为前方搏命的两人心疼一息。

两个可怜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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