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后又来到了皇帝的身边。
皇帝睡得十分的安详,仿佛世间一切麻烦以及帝国的危机,都跟他没有关系。
皇后独孤绝色握住皇帝赵朴的手,知道这个帝国最高的权柄者睡在宽大龙床的模样,和任何一个世间普通平庸的男人没有区别,唯一的区别就是他是皇帝,所以,他成了那个俯视天下苍生的男人。
独孤绝色太了解这个男人了,如果用情商和智商的尺度来度量这个男人的话,他不具备任何可以做皇帝的资质。
以情商而言,他甚至不会和他的女人们打交道。
以智商而论,他甚至在朝堂不会与大臣们打交道。
可他是皇帝。
就是这样一个男人,一个只会画画的男人,在皇子们的争斗中,他因为平庸而有幸活了下来。
在先皇的十三个儿子中,死的死,残的残,有的还关在帝国的天牢里,老皇帝在皇位的传承还有什么选择呢?
就这样,最想当皇帝的皇子们,死的死,残的残,有的还被终身禁锢,最不想当皇帝的赵朴,很不情愿地被推了皇位。
这样一个人,他就是想治理好这个国家,可他没有这个才能。
在帝国的传奇中,皇帝的这种平庸被人们说成了品德的最高境界,隐忍。
人们把赵朴说成是帝国最能隐忍的男人,是男人中的男人,是男人这个种类的楷模和偶像。
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也是没有选择的选择,他站在了一个万人之的位置,人们只能仰望他,因为,他是天下的主宰。
但不论是谁,只要是人,选择一件最不愿做的事情作为一生的追求,都是一件十分痛苦的事情,对皇帝赵朴也一样。
独孤绝色怜惜地看着这个被帝国的事务累倒的男人,他虽然不是一个能做好皇帝的男人,但一定是一个懂得情怀的男人。当他沉浸在丹青墨色里的时候,幸福得像一个放风筝的孩子。并整天的纠缠着她,丝毫不会顾忌后宫成堆的女人们的想法。
可就是因为他的偏执,让所有的矛盾集中到了她这个皇后身,这才有了什么民间的“妖媚窃国,乱世将临”这样的传闻。
独孤绝色问紫月,“皇那边情况怎么样?”
“苟公公传来消息,说皇一直在说梦话。”
“什么梦话?不会泄露了帝国的机密吧。”
“那个,那个?”
“说。”
“也就一句话,算是机密吗?”
“说。”
“皇说,‘朕不想做皇帝’。”
独孤绝色莫明地笑了,仿佛是自言自语,“哪有由得了自己的命?咱还不想做皇后呢。世间事有几件是自己想做的事情?”
“娘娘?”
“去,找一身素衣。”
“娘娘,你这是?皇还好好的。”
“多嘴。摆驾国公府。”
“是。紫月该死。”
紫月煽了自己的嘴一巴掌。
“无知无罪,去吧。你死了,我使唤谁去?”
“是。娘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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