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了楚休的话，李鹰轻声应道。

听到李鹰的回复，楚休轻点了点头，随后看向一旁的张涛两人说到。

“过一段时间，我就要出远门，你们既然要帮助叶居士消除执念，那将叶居士一人留在道观里也不方便。”

讲到这里，楚休的左手一伸，从一旁的柳树之上折下一根柳枝放在了张涛的手上。

“我家这柳树随我一起得了机缘，可以吸纳魂体，你们既帮助叶居士去寻找那为书友，便将叶居士也一并带走吧。”

听了叶天的话，潜伏在半空中的叶天不由得一愣，看着叶天出尘的面容，叶天语气莫名的说到。

“没有任何防卫，就让我走出道观，楚道长你就这么放心我？”

“我只是相信自己的判断，就连在被怨气迷了心智的情况下，您也未曾伤及无辜，从这一点看，叶居士，你是一个好人。”

看着直直的盯着自己的叶天，楚休认真的说到。

“好人？”

“啧……”

“我情愿自己不是一个好人，好人天生就活该被欺负。”

听到了楚休的话，想起自己经历，叶天不觉有些讥讽。

听了叶天满怀怨念的话，楚休不由得沉默了起来，良久之后这才轻叹了一声说到。

“天道至公，人所做的每一件事情在他决定做的那一刻，就已经标好了价格。”

“善良的人，天道绝不会辜负，邪恶的的人，天道也绝不会纵容。”

“你能变成厉鬼，就是天道对你的补偿，而被你所杀，就是赵龙这些人为自己做的错事付出的代价。”

“善恶到头终有报，只是报应来的可能晚了一些。”

“迟来的正义，还算得上正义吗？”

听了楚休的话，叶天并未反驳。而是反问着说到。

而这一次，楚休没有再回答。

看着沉默的楚休，还想要说些什么的叶天不由得有些意兴阑珊，化为黑烟的他缓缓的融入了张涛手中的柳枝之上。

“迟来的正义自然算是正义，这不正是法律存在的意义吗？”

手持着柳枝的张涛听到了楚休与叶天对话的全程，看着沉默的楚休，思索片刻的叶天轻声的说到。

“伸张正义绝不是法律存在真正的意义，法律真正的意义在于震慑，在于提高人犯错的代价。”

“迟来的正义再是美好，但该发生事情已经发生了，受害者遭受的苦难并不会因此消失，所以杜绝所有犯罪的产生，才是法律真正的意义。”

听了张涛的话，一旁的李鹰轻摇了摇头，轻声的说到。

“而这，才是我们这些法律工作者追求的最高目的，以法为规，维持人世间秩序。”

听着李鹰的话，内心极为触动的王正直不由得陷入思索。

而就在他思索着法律的本质的时候，李鹰与张涛之间的“辩论”也结束了，望着离去的李鹰，张涛两人也与楚休进行了告别，随后两人携带者存放在叶天魂魄的柳枝踏上了归程。

……

“小花，小花。”

榕城师范大学，正捧着手机发呆的陈小花被耳畔旁的声音吵醒，回过神来的迷茫的转过头来，便看到站在自己身旁的刘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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