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野林间,风声静止。
但此时的朱元璋。
却死死的抓着某物。
一刻都不愿意放开。
他目光灼灼,似欲喷出火焰,
“太孙!”
“这是咱大孙的东西!”
“这是咱大孙的!!!”
老人的声音带着震惊,带着不解、更带着茫然和惊悸。
“皇爷……”
一旁,蓝玉等人连忙跑了过来。
露出惊疑。
而朱元璋在看到蓝玉、傅友德时。
突然想起了什么。
连忙将手中的拨浪鼓,放在二人的面前。
声音急促。
“认得吗?”
“你们认得吗?”
“告诉咱,眼熟吗???”
在场之中。
詹徽是洪武十五年,也就是皇长孙和马皇后去世的那一年,才以状元之身进入朝廷的。
而解缙,也是洪武二十一年的进士。
他们二人,都不认识皇长孙朱雄英。
但是……
蓝玉和傅友德不同!
两人从很早就跟着他南征北战,甚至亲眼看着皇长孙的出生、成长。
而作为舅姥爷的蓝玉,在皇长孙小时候,不知道抱过多少次。
熟悉的不能再熟悉了!
此时的老爷子。
似乎生怕自己认错了,堂堂大明的洪武大帝,现在却像是一个患得患失的小老头,双手都在控制不住的颤栗。
但手指的指节却发白,死死的攥紧手中的紫檀木柄拨浪鼓。
双眼却一眨不眨的盯着蓝玉。
“看看……”
“皇爷……”蓝玉起初还不知道,皇爷是看到了什么才如此激动。
可是在视线下移,看到拨浪鼓后。
瞳孔清晰的紧锁,声音脱口而出!
“这是雄英的?”
“是吧,是他的,是咱大孙的?你没有看错?”
老爷子的声音如此急切,连呼吸都可见的粗重起来。
这种表情。
昨天在太子床畔,已经出现了一次。
“没看错,绝没看错……”
“皇爷,这面的字还是你教雄英刻的,这木头是咱从北元帝师的权杖砍下来的,咱亲自砍得,绝不会错……”
一旁的傅友德,语气也急促起来,“可这里为什么会有太孙的东西?”
“太孙当年不是……”
最后的话他没有说出来。
因为在场的人都清楚。
大明的皇长孙,在洪武十五年就已经去世了。
同年八月,马皇后也离开了。
如今,已经整整过去了十年!
忽然……
正思考的蓝玉,目光再次静止。
他手指着某个方向。
声音都在颤抖。
“皇……皇爷!”
“那里!那里!”
一边说着,随着朱元璋的视线投注。
刹那间。
老爷子的身体,再次不受控制的激动起来。
茅屋的檐下。
放着一个做工异常精巧、但却已经古旧的木马。
刚才的风太大,以至于木马还在轻轻摇晃。
而看见后者。
老爷子手里攥着紫檀木拨浪鼓,一步步的朝着木马走去。
来到木马身边时。
老爷子放下手掌,缓缓摩挲。
“也是咱大孙的!”
“这也是咱大孙的!”
“这是咱给他六岁的礼物……他说要像咱一样,长大后征战沙场!”
“那时候还有一柄木剑,都是咱雕刻给咱大孙的!”
“可为什么会在这儿?”
“为什么会在这儿?”
老爷子一个人喃喃自语,目光里,已经满是忆往昔的回忆。
蓝玉悄然走近。
“皇爷1”
“咱不知道,是谁把这些东西,带到这里的?”
“这些东西,当年不是跟着太孙一起下葬了吗……”
一边说着。
他的声音逐渐狠厉起来。
“难道是此地的主人,扰了太孙的安宁!”
若真是如此。
别说他是不是什么隐士高人。
蓝玉真能马踏此地!
片甲不留!
“凉国公,此时说这话,还为之过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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