樵夫家的房子很破,完全木制的房屋,家中的每面墙都有破洞,被樵夫用一些不值钱的杂物挡住。房间的内侧还有一扇紧闭的小门,想来应该是卧室。
唐学贤和普信从来没有进过如此脏乱差的屋子,他们的寺庙都是每天轮班洒扫的,主路的灰尘都要比这间屋子的少。
屋内的空气更是浑浊不堪,小小的屋子内弥漫着一股,说不出是臭味和酸味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很是难闻。
“两位师傅,不要嫌弃。我家娘子死的早,家里就只有我们父子俩,所以……”樵夫见两个和尚进了屋后一位皱眉,另一位更是直接用手掩住鼻子,知道自己屋子的味道不好,连忙抱歉解释。
被唐学贤瞪着的普信好一会儿才放下了掩着鼻子的手,尽量让自己的呼吸幅度变小,这样还能少吸点浊气。
“你有多余的衣物没有?”唐学贤虽然也没有长时间在如此差的环境中呆过,但是却知道现在最要紧的事情是什么。
“师傅你是说我穿的衣服吗?”樵夫问道。
“对,你的衣服就行,最好是小一点的,我俩能穿的,我们愿意拿我们的僧袍换。”唐学贤确认道。
“师傅这可万万使不得,我去给你们找衣服,僧袍什么的不用了。”樵夫说着去到更里边的一间屋。
房屋门打开的瞬间,唐学贤和普信就闻到了一股比他们所在屋子更臭的味道。
如果说他们现在所在的屋子的味道更偏向泔水的酸,那刚刚樵夫一开门与一关门之间飘散过来的味道,更像是肉类腐败的气息。
“普智,这樵夫在这个屋里到底是怎么住下去的?这么臭。”普信在鼻子边扇着风,皱着眉头说。
“小点声,说不定樵夫能听到。”唐学贤用食指在嘴唇比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现在的情况你也看到了,等下咱们要去我管的那田庄,估计会和那里看守的士兵撞个正着,不如咱们晚趁着天黑再去。我看看在那里能不能遇到什么人要一点银两。”
“好的,我们几个里你最聪明,我都听你的,你说是啥就是啥。”普信说着还打了个哈气。
一晚的逃命,加没有吃喝,普信和唐学贤都有一些困倦,又饿又渴。见普信打哈气,唐学贤也跟着打了个大大的哈气。
“咱俩的法号都不能再用了,你有名字吗?俗家的。”唐学贤怕普信听不懂,还解释了一下。
“有,我小时候记得我被放到庙里的时候,我的父母给我取名字了,好像叫做王子豪。”普信不太确定的说道。
“名字还不错。”唐学贤点点头。
“那你有名字吗?”普信问道。
“我是被师傅捡了带山的,我没有名字。”唐学贤皱眉沉思。
“那可怎么办,诶,不如你自己给自己随便取一个吧!”普信建议。
唐学贤轻轻一笑,随便取倒是不用,他其实已经在一瞬间想好了自己的名字。
“我就叫学贤吧!”
“为什么要叫学贤?”王子豪,也就是普信问道。
“咱们五个的名字,师傅取的时候用的就是儒家的仁义礼智信,讲究的就是君子的贤。我取这个名字可以纪念师傅,和几位师兄。”
“不错,不错,那你姓什么呢?”
“就姓唐吧!姓可以随便一点。”
“好的,唐学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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