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宣现在已经逐渐不记得自己是个全国知名心理咨询师,他现在就是纯纯的打工人,职场新手,新手村无挂Lv0菜鸟,猥琐发育之主。
“牛头大人,万福!白溪双!”白溪双连忙行礼。
“好!”牛头很是高兴,一把牵住丁宣的手,带着进了牛头马面馆。没有理会白溪双。
三者在在吧台卡座,并排坐下。
“小友一路过来辛苦了,刚死的滋味不好受,我懂。先吃一下我家特色驴肉火烧,然后再喝个我私藏的茅台水,压压惊。这可是牛爷还风光的时候得的赏赐,一直没舍得喝。”牛头笑着招呼着受宠若惊的丁宣。
受宠若惊归受宠若惊,丁宣还是比较冷静的,从牛头的话里,丁宣知道了三点信息:
一、牛头马面矛盾可能很大,特色驴肉火烧,虽然用的是驴肉,但把这个当特色菜已经能看出有恶心“马”的意思;
二、牛头在释放善意,他想要拉拢我,虽然不知道茅台水有什么作用,但应该很珍贵。
三、茅台水而不是酒,说明这家店真的可能是清真。好吧!这不重要。
“牛爷客气了,我这才来……”丁宣客气的应和着牛头,却被牛头打断。
“虽是才来,官位也不大,可看着的大人可是不少啊!”牛头给了丁宣一个高深莫测的眼神,似乎在暗示着什么。可丁宣却没看懂,只是觉得这个神色出现在如此憨厚的一张脸有些违和好笑。
“先不说那个,来常常小店的手艺。”不知何时,桌子已出现一个小竹篮,里边装着两份驴肉火烧,一小个酒壶,和两个酒杯。牛头已然拿起一份驴肉火烧,递给丁宣。
“牛爷不来一个?”丁宣好奇的问牛爷,也是怕这驴火有什么问题,转念一想多虑了,大佬看着牛头在自己店里把我毒死,牛头完全没必要吧!
“这些个荤腥,老牛是很少吃的,吃不惯。”牛头像是没有觉察丁宣的防备。“你要是吃不了,给小白也行。”
牛头和马面梁子挺深啊!牛头他对我的一举一动一清二楚!
两个念头在丁宣脑中闪过,自然的伸手拿了一份火烧给白溪双。
现在他谁也不相信,傻白甜白无常?一个给别人道万福的傻白甜?肯定是没那么容易相信的,要死一起死吧!不对,已经死过了啊!算了,累了,毁灭吧!
“谢谢!”小白怯生生,感动的似乎要留下眼泪来,和丁宣道了谢,先吃了起来。
不知道阴间的食物什么味道。
噢,就是正常驴火的味,还挺正宗。丁宣尝了一口后,不管三七二十一,整个囫囵吞了下去。
吃过后感觉现在的整个身体变沉了不少,不再轻飘飘的,像踩在棉花似的。
“小友,慢点,慢点。”拿水顺一顺,牛头可能是怕不明所以的丁宣把水分给碍事的白无常,直接拿着酒壶灌给丁宣。
动作有些粗暴,但就是一滴没浪费的全灌进丁宣嘴里。
牛头在确认目的达成后,轻轻拍了拍丁宣后背,嘴里说着:“刚刚老牛我着急了,怕你噎到,怎么样,好点了吗?”
丁宣刚刚被灌的时候心里已经把一头牛拆成吊龙、胸口捞……十几个部位了。嘴却说着:“牛头大人费心了!”
丁宣喝水倒是没感觉自己的身体有什么变化,开始琢磨如何向牛头询问自己的那个一路走来被传的神乎其神的工作。
“小友是不是已经等不及我给你说说,什么是烧纸辅导了?”牛头不愧是老妖精,看到丁宣欲言又止就知道他想什么。
“一句话形容:斗米小官,权利滔天。”
丁宣表面不动声色,内心已是惊涛骇浪。
“报应什么的金枷那厮应该和你说了,这其中的情绪、认知、强度,三者怎么计算,你我都不知道,没有人知道。可你应该知道阴阳有别,你也应该知道报应不爽,你更应知道若入轮回,轻装简行。”牛头和丁宣并排坐着,沉默了下来。
“轻装简行是指?”丁宣想要最后确认一下。
“无债!”
又是这个债,阳间就是人情呗,阴间呢?
“若是有别人欠了他的债呢?”
“阴德!”
哦,原来是阴德。
“那欠了别人债的人后到,借给那个人已经投胎了,怎么办?”
“找补!”
“您是说我要做的事就是帮阴间的鬼想办法,获得阳间的福报?然后投胎?”
“然!不然!”
“不是投胎?”
“入轮回,享富贵,慕虚荣,夺权力,成果位,未可知!”
“通过什么途径建立联系?”
“入梦!”
“地府花的货币是?”
“纸钱!阴德!福报!”
丁宣脑瓜子嗡嗡的,有点乱。他要捋一捋!
阴间的鬼,手里拿着的纸钱,是之前自己阳间一辈子加地府活到现在的阴德,也可以说是福报,若是自己还有欠债,其实总体是欠债状态,手里纸钱的量肯定不够还。
因为按照金枷和牛头的说法,综合来看,人刚死的时候,自己的阴德福报会结算一次才对。结果为正的鬼,可以直接走人投胎,或者选择在地府生活。结果为负的鬼就比较惨了。
然后丁宣要做的是,给这些惨鬼找一些阳间的人,建立或加强联系,通过鬼烧阴德,让阳间之人产生正面情绪和认知,还需要强烈一些,认为自己得到的阴德超过鬼实际付出的阴德,这样才能反馈更大的阴德给到阴间的鬼。地府好唯心啊!
阴间的阴德是固定的,阳间之人在与阴间之人产生联系的过程中,能产生的阴德是不固定的,二者做差是阴德的收益或亏损,也就是说,这部分收益差额是唯一产生阴德的方式。我不仅是阴德的搬运工,还是生产阴德的催化剂。
“让那些死的时候阴德多的人,给想要去投胎的人,能行吗?”丁宣意识到自己未来工作简直就是巨坑啊!阴德血汗工厂挂牌营业,问题是所有生产资料都不可控,没得搞。他必须要挣扎一下。
“鬼,死人。”牛头再次露出意味深长的微笑。
鬼是人变的,人是自私的,在阳间的时候都已经知道钱财的重要。阴德更加珍贵,有谁愿意给陌生的人呢?亲生的人都不一定给,下辈子还是不是亲人可就不好说了。
“我有什么绩效考核指标吗?”丁宣想到了一个职场最关键问题。
“新手期,暂无。后期,投胎数!”牛头言简意赅的回到。
丁宣叹了口气,心好累。
牛头重重的拍了拍丁宣的肩,“加油,我看好你!我就不耽误你时间了,任吧!你以后是要自己带队伍的,这些小场面就当磨练了!”
丁宣和白双溪起身道谢,出了牛头马面馆。
丁宣和白溪双走后,一个长脸肤色蜡黄的高瘦汉子从后厨一瘸一拐的走出来,坐到刚刚丁宣坐的位置。
“你个蠢货,让那个小白吃了一份!”开口就是责骂。
“心疼个屁,我那可是孟……”牛头不在装贴心大哥,骂骂咧咧道,想到了什么禁忌,忙收声不言。
“有用吗?前几个……”长脸不确定的说。
“两头下注,必赢!”牛头非常的自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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