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差不多了,你还有什么问题现在可以问,等下我叫个小白送你去见一下牛头,再送你到你的驻地办入职,协助你熟悉一下环境。”
“还有什么问题?这大哥是不是觉得我是傻子?”丁宣腹诽。“到现在我都不知道我要干什么啊!真当老子没进过企业啊!”丁宣心里狂骂着,脸却做出职业微笑。
“大体我是了解的(其实啥也不知道)。我现在能问一下,那个我的工作是干什么的吗?”丁宣就是再傻也知道自己的新工作怕是不好做了。
能让领导重视的岗位,不管自己能挣多少,至少是出问题就是大问题,领导没事就找你聊天的工作。公司里不知道还以为你和领导关系好,懂得就知道出事了你就是背锅侠。
“怎么说呢!和你的专业有点关系,但是关系也没那么大。”金枷又坐回自己的老板椅,右手四根手指依次轻轻敲击办公桌的档案,思考着话术。
“这么说吧!你知道报应吧?”金枷看着丁宣点头,继续说。
“报应是个很玄的东西,比方说一个人给了另一个人一只鸡,如果两个人都非常有钱,是两个商人,那这只鸡就不是什么重要的东西,两个人之间因为这只鸡能产生的联系就很小。但如果是两个要饿死的人呢?鸡可以救任何一个人命,一个人把鸡给了另一个,收到鸡的那个人活了,给出鸡的人死了。吃鸡的那个人活下来了,发达了,在给出鸡的那人墓前,供奉多少只鸡才能还掉救命那只鸡的债呢?”金枷说到这盯着丁宣沉默着,在等丁宣的答案。
“多少?”丁宣没有回答,把问题抛了回去,留意到金枷说到的“债”,这就是要还的债?
金枷无趣的继续说到,“我说了不算,这两个人说的也不算。”又伸出手,手指指了指天“最终解释权归它所有。”
丁宣心里再度吐槽“竟说废话!”
“不过,你有没有想过这个假设里存在无数种变化,如果给鸡的是富人,有一天他心血来潮,把那只他拿来喂自己宠物狗鸡,给了马要饿死的人,怎么算?他没有直接给,而是让自己的宠物狗和那个快饿死的人抢,谁抢到给谁怎么算?等等,这些你我肯定是算不明白,不过它可以。”金枷再次指了指方。
“很浅显的比喻,感谢金枷大人教诲。”丁宣在为人处事还是可以的,做全职心理咨询师之前也是老打工人了。实在忍不住想吐槽还是很婉转的。
金枷似笑非笑的看着丁宣,“没说完,计算的事不用咱们管,但条件还是很明确的。”
“条件?”
“这也是地府无尽岁月中早就总结出来的经验,两个人之间无论多么复杂,要去怎么算,一定要有所联系,这种联系可以是唯物的,比如血缘,也可以是唯心的,比如信仰。建立联系就是一切的前提条件。”金枷不说话了,给丁宣短暂的时间去理解他话中的内容。
血缘吗?就是指一个人和自己父母祖先之间,天生就有着一定的联系。信仰的话,一个人去诵经传教,能够获得内心的平静,是否都是广义的“报应”呢?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呢?
“至于还有什么,其实非常多,你以后慢慢自己去探索吧!要告诉你的就是,最终都指向二者之间的情绪、认知和相对应的强度。”金枷见丁宣还是眉头紧皱,又补充解释到。
“再打个比方,一个人他母亲去世了,来了地府。他烧了一部折纸手机,最后到地府的是折纸手机,还是一部能用的手机,取决于这人是不是他妈亲生的,也取决于他多相信这女的是他妈,还取决于他对他妈是感恩还是责怪,每一部分的强度怎样都可能会改变最终的结果。结果也只发生在烧手机的那一刻。”
金枷说到这里叹了口气,“反过来也是一样。”
“反过来?”丁宣不明白金枷的意思,地府里也流行烧纸吗?烧给谁?
“祖先保佑!关二爷保佑!XX在天之灵保佑……可是太多了。”金枷双手合十,闭眼模仿起来。
“你就是负责烧纸辅导的!”金枷不开玩笑,严肃的说。
烧纸辅导?什么鬼东西!
“我和你说,我手底下这些鬼,可是都眼红这个职位,不过下面大佬们的意思是这个试点,找个刚死的,没那么多弯弯绕。你知道阳间一分钟会死多少人,你就是撞了大运了。在地府,运气可是……我都怀疑最近地府什么人给你烧纸了。”金枷向丁宣投来羡慕的目光。
“这个,老大,您老给我说道说道这个岗位具体是干啥的吧!”丁宣已经从金枷的话里听出来,他现在就是练兵场是的靶子,众矢之的了属于是。
“不用我给你说,等下有人给你说,你机灵点,别被牛头带沟里去,他可不是好鸟。”金枷按下电话一个键,一名身着白衣的女子悄然出现在办公室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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