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半句“你对得起我吗”。
阿龙忍住没有说出口。
“宝披龙,你说什么呢?”郑霜停下脚步,气得银牙紧咬,转身质问道,“老娘做个推拿怎么了?花你钱了吗!”
“我说你不守……嗯?推、推拿?”阿龙一愣,“你们说的是推拿?”
“你以为呢?哦~我晓得了!”郑霜恍然大悟,而后不屑地睨了他一眼,冷哼道,“果然,心脏的人,看什么都是脏的。”
“你们刚刚说的话,谁听得出来是在说推拿?”阿龙前后一转头,问左右的大汉,“你们听出来了吗?”
“听出来了啊。都提到穴位了,不是推拿还能是什么?”立在他右手边的左青道。
“还说到只有牛大夫的手法,才能让她满意。这不是很明显吗?”立在左手边的右白补充道。
“真的吗?”
阿龙又歪着头看向卫风。
“是啊。师傅让郑婶婶去诊室更衣躺好,是让她去换诊服,趴在诊床上,便于推拿。”卫风很耐心地解释道,“镇上一半的婶婶,都是这个姿势。”
更衣躺好。
这么普通的对话。
怎么能想歪呢?
这人脑子里装的都是些什么。
卫风看着摇摇欲坠的阿龙,表示很不理解。
“是吗?”
阿龙苦丧着脸,将最后的希望放在了双儿身上。
双儿虽然并没有听懂他们的对话。
但她知道跟着风哥哥的意思,准不会错。
于是,轻轻点了点头。
阿龙脚一软,就要往地上坐去。
却被一个有磁性的声音拉了一把:
“勿慌,老夫刚刚说的,确实不是推拿!”
牛清湖回过头来,喘口气接着道,“风儿说过,这叫按摩。”
啊对对对。
卫风记起来,自己确实随口和师傅提过一句。
说书上讲,推拿就是按压穴位、摩挲经络。
所以又叫按摩。
想不到师傅还记得。
“就因为摸得太多,老夫的腰都弯出毛病啦。”
牛清湖隔着束腰,轻轻锤了捶腰。
扑通——
阿龙一屁股坐在了地上。
隐约中,卫风觉得自己幻听到了“哐当”一声。
“等一下!”
触地的一瞬间,阿龙灵光一闪,突然想起一个翻盘的点,不由面上一喜。
振振有词地问道:“你作为良家妇女,怎能不守妇道,让别的男人摸你?”
“你——”
郑霜一时语塞,求助般看向牛清湖。
后者无奈地摊摊手,表示自己爱莫能助。
一旁一直安静的双儿,突然开口问道:“师傅,要不您来教我,让我给这位姐姐试试?”
虽然她自己并不懂推拿。
但以前也常给庄少奶奶捏捏肩、揉揉腿什么的。
想来应该不难学吧?
“好主意。”
卫风赞同道。
如果双儿学会了按摩。
今后能够分担师傅工作、减轻师傅负担倒是其次。
最重要的是,如此一来。
双儿便不会再觉得,她自己在这里是白吃白喝。
会更有底气,变得更加自信。
两全其美!
“请问……”
就在此事将尘埃落定时,门外又传来一个干净中带点阴柔的声音,“胡、牛大夫是住这儿吗?”
众人循声回头。
就见一个身穿白色锦衣,面如傅粉,气质极佳的俊朗青年。
白衣青年领着五名不太起眼的随从走进门,见院中的七双眼睛盯着自己,不由迟疑道:“我是不是,来得不是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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