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恒官道平坦,一路而来,几无颠簸,
轻车简从的卫景二人没任何舟车劳顿的困乏。
坐在躺椅上打瞌睡的男人昏昏沉沉,一听卫景中气十足的叫嚷声,一个骨碌起身,满脸堆笑,“呦,客官,您是住几晚呐?”
“一晚。”
“两间房一百二十文。”
卫景自怀中掏钱,多拿出一钱,手抵柜台,问道:“店家,能否向你打听个人?”
店家一瞧,心下一乐,“客官,那您算是找对了人。
咱这桃花镇附近五个村,我不敢说能叫出每人姓名,但大多有一面之缘,见过样貌。”
卫景颔首,“我寻之人姓钱,身量约莫七尺八,鹰鼻虎目,面容阴翳,左手二指,右手断了一指。”
东风楼店主听罢,捻须沉吟,“此人我倒有几分印象,乃蔡家宾客,极少走动,
只是有次路过小店,其同伴称他为断手蔡,而非钱氏。”
“蔡家?”
“便是乐南城蔡家,我听闻蔡富在乐南城中可是有头有脸的人物。
你不知道?”
卫景恍然大悟,蔡斌之父亲就是蔡富,“哦,蔡家自是知晓。”
“蔡家祖宅在蔡村,听说他们前几年包了蔡村东南面一地,专驯养动物,贩往郡内各地富人。
什么猴子金丝雀,锦鲤富贵鸯,天上飞得地面跑的,水里游的都有。
他们驯养动物确实有一手,之前我见过,那鸟跟能听得懂人言语一样,令它叼何物都能,一群鸟雀还能听着乐作舞嘞!
简直神了!”
卫景附和道:“真有如此神?那我去趟蔡家,见识见识。”
店家扼腕叹息道:“蔡家人怎会让旁人知晓他们驯养法子?
那边有不少蔡家人雇来的护卫看守,过不去。
据说他们蔡家所驯养出的动物,能卖到百两千两的天价。
京城来买者都络绎不绝。”
卫景暗暗咂舌,思忖钱二如何搭上得这蔡家。
“多谢店家告知,我二人前往蔡家瞧上一瞧。”
店家四处望了望,掂量一番手中钱币,犹豫下小声提醒道:
“蔡家在桃花镇一手遮天,客官若是寻不到人,莫要与蔡家人起了冲突。
听闻蔡家村南面闹鬼地方就是这些蔡家人抛尸所在。”
卫景与许风向店家拱拱手,转身而去。
“往常只是在城中,极少到城外,以为蔡家于城中名声不错,不曾料到以为蔡家竟如此?”
出门后许风颇为惊愕道。
无怪许风不知,蔡家所作所为其实也仅是桃花镇个别消息灵通之辈知晓些,纵是知晓,亦不敢多言,生怕被人听了去。
卫景表现倒还平常,从蔡斌记忆中,其父蔡富确实为人心狠手辣,单是他亲眼,就见过两次活生生将下人打死之事。
蔡斌是扶不起的阿斗,他甚至断了蔡斌银钱,任他自生自灭,将全部心血投于大儿子身上。
也就多亏蔡斌皮囊佳活又好,不乏深闺怨妇。
相比于蔡富父子,蔡斌好似除骗小娘感情外,没做啥坏事,
算是顶天的好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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