饶是她脸皮再厚,这一刻都遭不住了。
宴商陆买的连衣裙是黑色的,只不过裙摆一直到了脚裸,就连领口都是高领的盘扣设计,有一种旗袍的感觉,将苏落葵遮得严严实实。
可是令苏落葵意外的是,这件裙子竟然十分的合身……
仿佛对她的尺码非常了解。
她拎着袋子局促的下了楼,眼神闪躲着一直不敢去看宴商陆的眼睛。
她小心翼翼的去看了眼沙发,换衣服时她发现白色的吊带裙上染了一朵红梅,估计沙发上也染了痕迹。
可宴商陆的西装外套正放在那个位置,让她无从窥视,也不好意思问出口。
“那个……我……我先回去了。”
“我送你。”
宴商陆起身,走到玄关处时,又喊她,“苏小姐等等,这个给你。”
苏落葵不自然的接过,发现袋子里是双人份的生活用品。
“谢谢。”
他……真的是个很细心绅士的人,她虽然很窘迫,却仍觉得舒心。
苏落葵刚走出门去,就看着乔瑾漫风风火火的赶来,见到她后,她大声嚷着,“失身?什么失身啊?”
看着苏落葵换了一身裙装,面色虚弱脸颊却泛着桃红,她当即惊讶的张大了嘴。
“不是吧?发展的会不会太快了?”她又看了看手机屏幕,脸色变得古怪起来,“不过才半个小时……”
她小心翼翼的看了眼宴商陆,又将苏落葵拉到一边,凑到她耳边说,“这时间……会不会太短了些……”
苏落葵早就已经尴尬的不敢去看宴商陆,尤其是当听到从宴商陆喉中溢出的那一声低醇的笑意后,她马上捂着乔瑾漫的嘴巴落荒而逃。
等回了A座,乔瑾漫将前因后果都盘问清楚后,笑的躺在沙发上直不起腰来。
“笑死了笑死了,你这辈子的社死场面都交代在这了。”
苏落葵没好气的甩她个抱枕。
可就在这时候,门铃响起,乔瑾漫去开门,神情再次变得古怪起来。
她拿着一份外卖,口中一直“啧”个不停,“你说那宴商陆怎么想的?竟然给你点了一份红糖姜水?会不会太殷勤了啊?”
苏落葵有些意外。
“我看看。”
等到看到便签条上的备注‘冰饮赔礼’后又释然了。
“和殷勤没什么关系,只不过是修养好罢了。”
她想,宴商陆那种贵族般绅士疏离的人,做这种事是很合情合理的,有因有果。
她捧着热饮喝着,窗外的乌云渐渐汇聚,天渐渐变得阴沉,她却觉得小腹暖洋洋的,疼痛渐渐消散了。
夜晚十点,忽然下起了倾盆大雨,风吹窗外的芭蕉树,树影摇曳着,被闪电映照时像是张牙舞爪的魔鬼。
A座里,乔瑾漫已经熟睡,苏落葵的房间却是一直亮着灯光,她一个人窝在被子里,被子边角都被掖的严严实实。
宴商陆站在窗前看着那透过窗帘零星的光,眸中染上担忧,给苏落葵发去了消息。
寂静的房间,“叮咚”一声轻响格外的清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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