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吴元就把幼蝉送了过来,漏出水来上磅一称,四十四斤三两,去了皮按四十斤算。
两千八,张离当场把钱点给他,问道:“你都给了我,原来老主顾怎么办啊?”
吴元听到这话乐了,道:“我这才多少,他们少我一个不少,多我一个不多,没事。”
“行,你这么说我就放心了。明天早上你再送过来好了。”
送走吴元,张津文看着几桶幼蝉,又有点担心:“小三千块钱啊,这要卖不出去可完了。”
当天晚上,张离又去大张村那边,跟那大叔聊天。大叔见他来,也挺高兴。
收幼蝉就蹲这么一个地方,没人过来卖的时候挺无聊的。
俩人也没怎么聊生意,张离就说说自己家在哪边住,自己老爸是谁,又问问大叔的情况,家里几个孩子,孩子干啥的之类的。反正就是闲扯淡,有人来卖幼蝉的时候就帮着数数。
聊到九点多,张离准备走了,大叔问了一句:“七毛你要不要吗?”
“真要不了。”张离摇头道:“咱们这边最高价就是六毛五了,我也就赚个跑腿钱。”
要说按七毛也不是不行,可是他跟吴元这边就是六毛五,两个村离得这么近,两个价,不合适。
次日吴元如约把幼蝉送过来,这次也是四千多只,跟昨天差不多。连带着昨天的一起换了水,这一天好像就没啥事了。
张津文和王美丽今天没做煎饼,却还挺忙的。
三口人吃完饭后,王美丽就忙活着洗衣服。张津文去把五征三轮从车棚里开出来,又是上油又是检查轮胎的忙活了一头午。
到了下午,王美丽给张津文找出来好几身衣服,最后把长年不穿的皮鞋都找出来了,让张津文打扮打扮。
要搁到以前,张津文肯定嫌麻烦,这次却一反常态,一件件地试。
“你穿这么厚干什么啊。”看到张津文把西装都试上了,张离终于忍不住了。
“青岛那是大城市,不打扮打扮,人家看不起。”张津文道。
“哪有那么多看不起啊。”张离道:“人家跟你做买卖,又不是相亲。”
“你懂啥。”张津文道:“人家嘴上不说,心里还不定怎么想呢。”
“不行不行,这个太热,夏天穿个西服太傻了。”刚把西服穿上没一会儿,张津文就受不了了:“得换一件。”
张离看老爸这一通忙活,就知道自己肯定说不通,说道:“我给你挑。”
最后翻箱倒柜,找出一条土色裤衩,一件翻领T恤:“穿这两个吧。”
张津文去里屋换上出来,往镜子前一照:“还真挺好看哈。”
冲着王美丽笑。
张离过去给他把内扎腰抽出来:“这样自然一点。再穿个凉鞋就行了,夏天穿皮鞋也不合适啊。”
“行,就这样吧。”张津文很满意:“听儿子的。”
王美丽道:“你下午再去剪个头。”
这也不能怪爸妈这么重视,他们生长起来的那个年代,城里跟农村,那就是天上跟地下,即使到了当下,农村和城市之间的差距也非常大。
只不过现代农村人去城里打工,城市对于农村人来说不再那么陌生了。
这一天过得,别说老两口了,就是张离都被整得有点期待了。
这是自己重生过来之后的一件大事啊,万事开头难,希望这次青岛之行,能够顺顺利利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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