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内众将领脸色一呆。
范稷刚刚还在说去桐儿县取点粮食,下一刻桐儿县的县令就冒出来了。
还说有十万火急的大事。
这怎么看……都不像是好事。
范稷语气低沉,大喝道。
“让他独自进来!”
片刻之后,一名小老头颤颤巍巍的走近营帐。
入眼就是几个脸色格外难看的将领,小老头当场吓得够呛。
整个身体就像是筛糠一样乱抖。
“哪……哪位是范稷范将军?”
一边说着,小老头一边拄着膝盖,两条腿止不住打颤。
小老头勉强一笑,说到。
“诸位将军见怪,老头我几十年没骑过快马了,突然骑一次,颠得慌。”
范稷指着一旁的椅子说到。
“本将就是范稷,你可先去坐下,有何十万火急之事,速速道来。”
小老头道谢之后,哆哆嗦嗦的坐在椅子上,随后从怀中拿出一张纸。
范稷接过一看,点点头说到。
“是大王的命令。”
“让桐儿县县令速速将所有余粮全部秘密运到孤山,支援我们。”
闻言,其他将领纷纷一喜。
不愧是大王啊,都不用他们自己去拿,就已经派人送过来了。
王虎微微松了口气,赶忙说到。
“粮食在何处?”
闻言,那小老头满脸褶皱肉眼可见的挤在一起。
众将领见此情景,内心纷纷有些不好的预感。
小老头长叹一声,欲哭无泪的说到。
“昨日夜里,不知道哪里突然冒出一伙子人,人人都带着蒙面巾,看不清脸。”
“他们闯进县城,拿刀架在我这耄耋老人的脖子上,硬生生逼我打开了粮仓大门!”
“县城本就防卫力量有限,他们足足有一千多人,我也只能眼睁睁的看着他们把所有余粮全部搬空!”
“哦对!”
“那个领头的,自称自己是这一代的麻匪头子,叫什么……张麻子!”
“可……我在桐儿县当了几十年的县令,哪里有什么张麻子,李麻子的啊!”
说着,小老头形同枯槁的手不断挥舞,看得出来情绪非常激动。
“等那伙人走后,我自知防守不力,就写了一封谢罪信,还没送出去呢,大王的密令就来了。”
“我一看!就知道这粮食对诸位将军来说极为重要,所以我天都没亮,就骑马直奔孤山。”
说到这里,帐内众将军无一例外,脸色都几乎要阴沉得挤出水来。
麻匪头子?
张麻子?
屁!
哪里有一千多人的麻匪!
更何况,此乃赵吴边界,两方都屯兵数万,那麻匪疯了?在这一代活动?
不用多猜也能知道,这所谓的麻匪,多半就是孤山那些人!
众将领气得牙痒痒!
这孤山到底有多邪门!?
刺杀主将!截断粮道!
还提前预知到他们要取桐儿县的粮食!
一时间,众人心里不由得收起了原来那副看不起孤山的心理。
之前还觉得,孤山区区两万人,三天就可破之。
可现在,别说三天了,他们赵军连自身都无法安稳下来!
从军这么多年,还从来没有打过如此憋屈的仗!
王虎等人气得以手捶桌!
将小老头吓得一抖一抖的。
范稷无力的挥挥手,说到。
“你先下去吧,休息之后就回桐儿县,将桐儿县发生的事情写下来,呈交给大王吧。”
闻言,小老头颤颤巍巍的起身道谢,退出营帐。
范稷咬着牙,闭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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