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凡、雷哥儿、闰土一边往鸭城里进,雷哥儿就一边给李凡解释:“这鸭城啊,是附近最富庶的县城了,而里面最有钱的,就要数三个人,一个是房老爷,房四郎,一个是肇家的肇老太爷,还有一个就是鸭城的杨县长。这三个人在这鸭城里边,颇有三足鼎立之势。肇老太爷祖上前朝的时候就在朝廷当官,所以一直阔气。杨县长虽然是市里边派下来的,到鸭城才短短几年,可是毕竟人家是当官儿的,所以前脚到了鸭城,后脚就打开宅子收钱了。至于那位房四郎,他也是外来人,不过做事狠辣,很快就打下了基业,在县城里修了那座碉堡,他可不光是有钱,还有一大帮的手下,据说那碉堡几,还藏着上千只枪,甚至大炮都有,所以连肇老太爷和杨县长,也不敢随便惹他。”
听到这里,闰土赶紧一脸邪恶地补充,说:“听别人说,那个房四郎掳了好几十个黄花姑娘,就困在他那座碉堡里,夜夜笙歌,所以大家私下里都叫他房‘事’狼。”
听到这里,李凡不禁蔑然地一笑:“凡人的乐趣,难道就只于此了么。”
说着话,几人就进了鸭城,这鸭城果然富饶,里边来来去去的都是行人,两边商铺和小摊也是兴旺发达,车夫拉着黄包车不停地跑着,时不时的,还有一辆小汽车钻出来,看来这城里的有钱人还不少。
这种城市的场面,雷哥儿是见惯了的,但是闰土却稀奇的很,很快就被两边的摊位吸引了,有拉洋片的,有卖馄饨的,有唱坠子的,还有个小老头,摆了张桌子撂地说相声,惊堂木一拍就讲了起来:
“初三,十三,二十三,
老两口吃饭把门关,
苍蝇叼走一个饭米粒儿,
老头子一怒追到四川,
老婆子家中算了一卦,
伤财惹气赔盘缠!”
但这里边最火爆的,还得是一个变脸的老头子,只瞧他衣袖一晃,孙猴儿就变成了包青天,再一抖,月牙儿没了,成了个白脸的曹孟德。瞬息之间,千变万化,一群男女老少围着他纷纷叫好,一个小丫头捧着盘子领赏钱,铜板下雨一样砸进铁盘子,发出“铛铛”的响声来,那变脸的老头连连给观众抱拳行礼:“谢谢诸位乡亲捧场!”
闰土被这些景象吸引了过去,差点儿就一起看变脸去了,还是雷哥儿叫了好几声,才把他给喊回来,于是就由雷哥儿带路,三个人往专门卖药材的那条街走。
一到药材街上,满街都是药味往人的鼻子里涌,两旁都是大大小小的药材铺,街边还坐着卖跌打损伤膏和大力丸的,而在这街上走的人,一个个的穿着汗衫,虎背熊腰十分魁梧,看样子都是习武之人,李凡他们三个一混进这帮魁梧的汉子里,一下子就显得瘦小了许多。
看着两旁的药材铺,雷哥儿说:“孔先生你要什么说就是了,放心吧,我们两个都带够银元了,不仅银元,银票也有几张呢。”
李凡不禁笑了笑,这个雷哥儿,还真是有心了,于是就从怀里掏出了两张方子来,递给雷哥儿和闰土一人一张,说:“我要的药材可有些多,咱们三个分头去买吧,否则今晚上可就来不及赶回去了。”
雷哥儿和闰土接过了方子,看着方子上的药材,问:“就这些么?”
李凡点了点头:“就这些,雷哥儿你那张方子,就是给你们解何首乌毒的,你抓完了药可以留着,以后继续用,闰土你那张方子我另有他用,你留着没有用处,抓完了药就扔了吧。”
于是三个人就准备分头去找药材,临走之际,李凡又对二人嘱咐:“对了,这四味药:陈皮、麻黄、灵芝、半夏,如果你们问到有一百年以上的,就帮我买下来,我有大用处。”
“知道了先生。”雷哥儿和闰土回了话,就急匆匆地抓药去了。
他们两个走了,李凡自己也开始找起了药材来。雷哥儿和闰土手上的方子,煎出来的都是普通的汤药,所以药材普通一些,并没有什么影响。可是李凡自己需要配的,是能够帮助他吸收那颗千年妖丹的药材,所以他需要亲自挑选,不敢马虎地交给雷哥儿和闰土。
药材这东西,看着不过都是一些枯枝败叶,可是其中的门道可深的很,就比如说一味梧桐叶,需要的是生长正盛的梧桐叶,趁着新鲜时候摘下来,放在正午的太阳下晒干了才能成药。可是大多数的药贩子,摘的时间手法不讲究也就算了,甚至直接把掉下来的落叶也搀在一起卖出来。所以这些年,汤药治病的效果是越来越差了,人们都以为是药方不对,其实不是药方不对,而是药材不对了。新鲜的叶子和枯落的叶子,那效果能一样么。
这鸭城的药材店虽然不少,可是李凡一家一家地走过去,果然发现他们的药材里,十有六七也是以次充好的玩意儿,他只有从那些参差不齐药材里,把好的药材给选出来。如果说是伙计在看店,倒也无妨,可要是个掌柜的在看店,发现李凡是个内行人,就打死也不肯卖给他,让李凡到别处买药去。
于是李凡走了好几家药材铺,也没把需要的药材给配上几样,眼见着马上就要到中午了,他的肚子也开始饿了起来,就准备去找到雷哥儿和闰土,一起先把午饭给吃了。
李凡走出了一家药材铺,准备去找人,可是刚一走出来,远远地就听到了雷哥儿慌慌张张地喊声:“孔先生!不好了!出事情了!”
李凡一扭头,雷哥儿就已经跑到了面前,撑着膝盖,上气不接下气地说着:“孔先生!可找到你了!出事情了,闰土他,他被人给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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