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定要洗澡吗?”晚上十点,贺晚浅将薄丞远拦在卫生间门口,薄丞远脚踝处的伤口不能碰水,但是薄丞远的洁癖确实没办法忍受晚上不洗澡。
“夫人是要一起吗?”薄丞远见贺晚浅不走,邀请了一次。
“你是医生,应该知道伤口不能碰水。”贺晚浅显然不是薄丞远那个意思,红着脸和薄丞远解释道。
薄丞远并未听进去半分,直接当着贺晚浅的面脱起了衣服,屋里的空调已经调到了最低温,贺晚浅还觉得屋里燥热的厉害。
薄丞远脱掉身上那件白色衬衣,解开最后一颗衬衣扣子露出腹/肌时,贺晚浅这个卫浴守将就临阵脱逃,逃之夭夭,不到两秒钟就从屋里溜掉了。
逃到客厅的贺晚浅去厨房水池那里用凉水冲了一会儿脸,才把脸上的红晕冲散开来,薄丞远什么时候和她这么随便了,随随便便色/诱她.....
等到薄丞远从浴室里出来时发现贺晚浅正拿着药箱在客厅等他。
“坐下。”贺晚浅走上前扶着薄丞远坐到沙发这里,等她蹲下来帮薄丞远检查伤口的时候发现之前贴的纱布都没有打湿。
“夫人的话,有听。”薄丞远温柔地望向贺晚浅解释道,贺晚浅这才松了口气,乖乖放回药箱。
从临北的研讨会回来,贺晚浅上班第一天就是全天班,下午连着三台手术,都是之前她负责的病人。
今天的手术搭档也换回了李若风,李若风见到贺晚浅第一句话话就想贺晚浅揍他一顿。
“师傅,和薄教授在临北的蜜月如何?”
“若风,以后在我面前聊薄教授,小心这把柳叶刀。”贺晚浅拿起一把手术刀恐吓道,这小屁孩是太欠教育。
李若风立马紧闭双唇,不敢再多提一句薄教授。
手术一切准备就绪,贺晚浅开始了今天的第一台手术,小手术做起来也比较顺利,而且大部分操作都是贺晚浅指导着李若风完成的。
这还是李若风第一次完成一台手术,将病人推出手术室的那一刻他才感觉到身为一个医生的意义。
“师傅,你第一次完成一台手术是什么时候?”,刚从手术室出来的李若风和贺晚浅在消毒间洗手消毒。
“刚毕业到中临,李主任指导我做的。”贺晚浅回忆起来,还真是李怀生一步一步带着她上的手术台,“刚开始会犯错,就会被李主任骂的狗血淋头的。”
“李主任还会骂人?”李若风笑道,反正从他进中临,李怀生总是一张慈笑的脸,从来没有凶过他。
“若风,实不相瞒,大家一直怀疑你是李主任的私生子来着。”贺晚浅玩笑道,她不理解为什么李怀生对待那么多人脾气都很差,唯独对李若风,慈眉善目的,想不通这到底是为什么。
“师傅,实不相瞒,我也一直怀疑你是薄教授的夫人。”李若风学着贺晚浅的语气玩笑道,最后被贺晚浅给了一脚落荒而逃。
两个人去看病房看望下一位病人时,远远地听见了走廊前面传来了护士急促的呼喊声,病床上躺着一位满身是血的病人,薄丞远正半跪在上面抢救病人。
贺晚浅跟了上去,帮忙把病床推进了手术室,在去往手术室的路上,贺晚浅特意观察了病人的特征,全身都是血,但是并没有看见任何明显的外创伤口,如果是细小的创口引发大量出血那就只有一种伤口可以解释,那就是枪伤。
“师傅,这里有薄教授你就放心吧,我们还有下一个病人需要去看望一下。”李若风跟着贺晚浅身旁一起帮忙推了病床,把人送进手术室立马催促着贺晚浅赶紧去看望下一个病人,手术时间都是固定了,除非有特殊情况才会更改时间。
“嗯。”贺晚浅这才离开了手术室,去了病房区看望手术病人。
连着做完最后两台手术,贺晚浅从更衣室里出来时天都已经黑了,最后一台手术时间比较久,加上贺晚浅是主刀医生,长期维持一个状态颈椎和腰部都有几分生疼。
贺晚浅走到了白天薄丞远进的那个手术室门口,手术室上面的灯还亮着,那台手术已经持续六个小时了还没有结束,而且此刻手术室外一个等候的亲人都没有。
也不知道手术台上躺的人是谁,贺晚浅坐在门口的椅子想等薄丞远出来。
晚上十一点,手术灯才熄灭,病人从无菌通道推往了ICU,主刀医生薄丞远从手术室里出来,看见贺晚浅时有几分意外。
贺晚浅听见手术室开门的声音立马走上前,看见一身狼狈的薄丞远,他来不及穿无菌手术服就进了手术室,身上的衣服在抢救病人的过程中沾了不少病人的血迹,额间的碎发也被汗水打湿了,贺晚浅想上前去看看他,薄丞远却对着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靠近。
薄丞远只是来手术室门口确认下是否有家人等候,并且将消息第一时间告诉家人,如果没有家人的话,他才去消毒室消毒更换身上带血的衣物。
这台手术将近十个小时,薄丞远在手术室里抢救了十个小时才把人从生命危险中救了过来。
“一直都在这里等?”薄丞远换了衣服才来手术室门口找贺晚浅。
“那个病人救下来了?”贺晚浅问道。
“嗯。”薄丞远应道。
“辛苦了,薄教授。”贺晚浅主动拥抱了薄丞远一次。
薄丞远抱着贺晚浅,将头埋在贺晚浅颈脖处休息了一会儿,这是他今天唯一可以放松的地方。
“薄教授。”贺晚浅这个时候才注意到身后多了两个人,穿着一身警服,喊了薄丞远一声。
“吕队。”薄丞远听见声音起身和两位警察打了个招呼,并且抱着贺晚浅介绍到,“我夫人,贺晚浅。”
“恭喜恭喜,你好贺医生,我叫吕然,刑警队的。”刚刚喊薄丞远的那名警官看贺晚浅的眼神都柔和了不少,立马和贺晚浅握手道。
“吕队,你好。”贺晚浅礼貌回道。
“薄教授,关于今天送来的病人,我们想和你单独聊聊。”吕然接到薄丞远的电话就赶来了医院,
“可以等两分钟吗?”没等薄丞远回答,贺晚浅先问道。“他的脚有伤,我想给他换个药。”
“当然。”吕然立马应道。
贺晚浅将薄丞远推回长椅上,蹲下去挽起裤脚,伤口又出血侵染了纱布,应该是今天运动激动的问题,贺晚浅清理了一下伤口,然后涂了一些药后重新包扎了一次。
“谢谢夫人。”薄丞远捧起贺晚浅的脸吻了下去,无暇顾及一旁吕然的目光,他太久没有好好被爱过了,所以才会尝到一点点甜头就坠落的无可要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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