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已经整理好了。”贺晚浅最近三天呆在医院除了值班就是搞研究报告,七七八八整理地差不多了。
“刚好,我这里有个主任医师级别的专家,他最近也在研究你这个课题,你可以把你的研究报告发给他看看。”李怀生说着便把一个人的微信号推给了贺晚浅手机上。
叮的一声,贺晚浅从白大褂口袋里摸出手机,点开微信,这个人的头像有些眼熟,好像在她的微信列表里。
她从头翻到尾,才想起是一次去国外援助的时候添加的一个华人小孩,当时小孩身中了一枚子弹,是贺晚浅帮他做的子弹取出手术,结束后小孩便拿着手机问她有没有微信,以后如果他去中国的话会去找她,所以就留了个联系方式。这个微信每天都会给她发早安,晚安,中国各种节假日都会收到他的祝福,贺晚浅有空的时候便会回他,偶尔忙起来便也忘记了。
“是微信好友。”贺晚浅起初只是因为撞头像了而已,等她点进李怀生推送的名片时发现是她的微信好友。
“这么巧?”李怀生笑道,“他是一名无国界医生,常年在国外,你两认识吗?”
“不认识,两年前院里组织过一次国外援助的活动,我在那场战乱中救过一个小孩,添加了那个小孩的微信。”贺晚浅怎么想都觉得对不上,如果李怀生说的这个人是主任医师级别的教授,那么这个人怎么也有四十岁了,不可能是他战乱中救下来的小孩,这样来说的话,就只有另一种可能了,小孩子拿了他爸爸的微信添加的,这个主任医师肯定是他父亲。
“小孩?”李怀生听到这个词有些疑虑,在点开了下他退给贺晚浅的微信,没错啊。
“不纠结这个了,那我晚点和那位主任医师联系下,请问下李主任,他叫什么名字呢?我好备注下。”贺晚浅问道。
“薄丞远。”李怀生脱口而出,还在想刚刚小孩的事。完全没注意到对面贺晚浅的眼睛一下子就红了。
“李主任,你说那位主任医师叫什么?”贺晚浅以为是他听错了,会不会是薄丞舟,而不是薄丞远。
“薄丞远,薄凉的薄,丞相的丞,远近的远。”李怀生一个字一个字地和贺晚浅解释。
“不是他。”刚刚出现的一点点希望又被掐灭了。贺晚浅也不知道她在期待什么,薄丞舟永远不会回来了,她为什么还会相信他活着这种鬼希望。
“什么不是他?”李怀生看贺晚浅状态有些不对,追问道。
“没有,我以为是我一位朋友。”贺晚浅解释道。
从科主任办公室里出来,贺晚浅盯着手机微信界面,准备和那位主任医师打个招呼。
-你好,我叫贺晚浅。
没过几秒,微信的另一端就回了。
-我知道。
.....李主任也没和贺晚浅说过这个人知道她啊?你怎么知道我的?你又是谁?我们认识吗?贺晚浅心里一万个为什么想问对面的那个人,但是她不在对对面是薄丞舟抱有任何希望。
-李主任和我说你最近也在做肿瘤微环境及区域免疫性的研究课题,我最近做了一份研究报告,可以请你帮我看一下吗?
-可以。
-谢谢您。
-文档
-不客气。
....还真是惜字如金,贺晚浅在心里嘀咕道,不过一般像三四十岁的老教授一般都这样,少言少语,多说一个字都嫌累。
薄丞远。
贺晚浅再一次盯着这个名字出神,“他会和薄丞舟有关系吗?”
应该没有,薄丞舟明明是她捡回家的,他早就告诉过她他没有家人的。
忙碌的工作很快取代了贺晚浅的疑问,一台接着一台的手术,休息的时间刚刚够她喝口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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