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日后,范阳县令府果然又差人来信。
萧明便跟随仆人一齐上了县令府。
才几日不见,花月夜明显消瘦,血色全无,行事更异,胡言更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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临近亥时,萧明夜观天象,只见云遮紫微,皓月当空,此正是时也。
萧明步入闺房对着花月夜便是一通大骂,从地主家学到的狗奴、蠢驴、乞索儿不等,再到问候父母祖宗等各类亲戚,欲将邪气引出。
花月夜却依旧神情淡漠,并无响应。
看情况不妙,萧明便又前去啪啪甩了花月夜两个大耳刮子。
这大耳刮子顿时便惹怒了花月夜,她面色通红,眼露凶光,对着他大骂起来。
这骂声倒是惊呆了县令与夫人,大家都没想到这大家闺秀骂人的技术也如此上乘。
萧明让家丁帮忙把花月夜按住,开始强施‘鬼门十三针’:
一针人中鬼宫停,第二鬼信刺三分,三针鬼垒进二分,第四鬼心入五分。
十三舌头当舌中,此穴须名是鬼封。
每刺一针,花月夜便撕心裂肺的高声喊叫,然后大骂萧明。
萧明趁花月夜大骂之际将最后一针刺入舌中,她便立马昏死过去。
世界突然清净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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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令本来对萧明刚才的一顿操作就心存疑惑,心中怒火中烧,那啪啪的耳光打在女儿身痛在父母心,却又无奈只能死马当活马医。
现在看到他把人给整昏死过去了,县令气不打一处来,厉声喝道:“来人,把这个庸医拉出去先关进大牢!”
“县令不可,我还有一法未施,求县令再给我一次机会!”萧明跪地恳求道。
他好不容易摆脱贱籍,还有诸多大事未了,哪受得起如此下场。
县令气在心头,又哪肯理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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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个衙差押着他便往牢房走去。
关进牢房之后,萧明很是后悔,他觉得当时如果按激进的方案施治,一定不会落下个关大狱的结果。
萧明内心其实是个好心人,他本可也如其他医士,治不好灰溜溜走了即可,却选择冒险的方式,一旦治不好则面临如此后果。
牢房中阴暗昏晦,夜晚仅靠两盏油灯无力的支撑着微弱光明,迎面扑来的是一阵阵汗粪尿混合的五味杂陈。
萧明被关在了男监普通区。
当然这种事情应该不至于关到贵宾区,萧明最初还是有些担心的。
整个普通区被隔成小小的十来个单间。
说是单间,其实是联通的,仅仅是睡觉的土台用木头栅栏做了简单的分隔,以作为每个犯人床铺的区分,估计是为了尽量减少冲突。
所谓床铺,就是土台上随意铺着一堆干杂草。
靠近萧明床对面的角落放着一个木桶,里外沾满了陈年屎尿,一看便可知那不是桶装纯净水。
待狱卒走后,犯人们给萧明举行了盛大的欢迎仪式。
那是个娱乐活动匮乏、精神生活空虚的年代,迎新是狱中不可多得的消遣。
甚至可以说就是法定狂欢日。
走在前面的是三四个虎背熊腰,眼露凶光的汉子,直接上前盘腿坐到萧明的床铺上。
这几个一看身形和眼神便知是狱霸,属于VIP观众。
紧跟着便是四个等级为中的囚犯,他们分别抱住萧明的双手双脚,以双脚朝上的姿势倒立着按到栏杆上。
这几人便是普通群众演员,而主演毫无疑问便是倒立着的萧明。
走在最后的瘦猴抱着一把杂草,无比兴奋的踏着轻快愉悦的步伐。
瘦猴先将杂草插入萧明的两个鼻孔,这模样像是地里长着开春的麦苗,只是颜色已枯黄。
然后瘦猴又塞了一把杂草进萧明的嘴巴,这模样像是封着的狗洞。
接着再给耳朵也插上两根。这时萧明的模样便像是长满了杂草的坟头。
正准备扒裤子往屁眼插的时候,萧明挣扎着吼道:“各位好汉且慢,好汉若诚心消遣,我可奉上更有意思的节目!”
萧明知道他们是要耍‘封七窍’的迎新仪式。
“把嘴巴先打开,听他想说啥。”狱霸笑着懒懒说道。
萧明的嘴被杂草塞住,说出来的话支支吾吾的听不清楚。
于是萧明又重新说了一遍,他愿意表演节目来给各位老员工、老同事作为消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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