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棒梗,你跑慢点儿!”
熟悉的甜腻香味儿,熟悉的娇脆声音。
陈林黑着脸跟差点把自己一挎包鸡蛋都撞得稀烂小胖墩儿扬了扬巴掌,小胖墩却豪不畏惧的跟他做了个鬼脸,
然后带着两个更小一点的妹妹,通通通几个小家伙全都从他身边跑过去。
“小陈,回来了啊,抱歉啊,棒梗差点撞到你。”
秦淮如脸挤着几分笑容,几丝歉意。
眼神不住的往他鼓囊囊的挎包和麻袋瞅。
“没事儿,别撞着老人就好。”
陈林看出来这俏寡妇意思,淡淡的回了句,脚下一转,就想从她身旁走过去。
小臂处却忽然一紧。
“秦姐,注意影响!”
陈林皱眉退开两大步,把胳膊挣开。
“小陈,姐真的快熬不下去了。”
秦淮如那泪水说来就来,眼睛跟个兔子似的火红:
“厂里饭票已经支取到了下下个月,家里都还不够吃的,求你看在傻柱的面……”
“秦姐,您找错人了。”
陈林再次退开一大步,面无表情:
“别说傻柱在我这里没有面子,就算有,我也不是傻柱!”
说完也懒得理会这俏寡妇再整什么幺蛾子,大长腿一迈,踏踏踏直接越过她快速穿过了中院。
秦淮如在后面看着他那鼓囊囊的挎包和麻袋咬牙切齿!
等她唉声叹气的转回自己家里,
屋里一个身宽体胖的老太太顿时就放下了撩起小角的窗帘,小声问着:
“淮茹,小陈怎么说?是不是不肯帮咱家?”
“没戏。”
秦淮如疲惫的放下洗衣盆,眼神有些迷茫:
“他跟傻柱一点都不一样,我每次站在他面前,好像都能被他全部看透了似的,什么法儿都不好使。”
“唉!”
胖老太太也叹了口气,坐回床继续纳她的鞋底,碎碎念的:
“要说这男人就是不能成家啊,成了家就有了挂念,有口吃的也往家里顺了,外人哪能轻易占着便宜哦。”
这话深意隐隐。
秦淮如一愣之后也好像明白过来,低头看了眼脚下的洗衣盆,银牙一咬,弯腰又端起来走出了屋子。
留下个身宽体胖的老太太瞬间眉开眼笑。
……
“哎?陈林哥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后院,陈林刚进屋里,屋里一只快乐的小仓鼠就蹦蹦跳跳的凑了过来,
二话不说抢过去他手里拎着的麻袋子,打开袋口连小脑袋瓜都钻进去了。
“哇!陈林哥你还买了鸡蛋糕,还是软的!还有江米条!”
何雨水喜滋滋的从大麻袋里掏出来两个打开的小纸包,一手一个,扑通扑通跑到老祖宗跟前献宝:
“奶奶,您快看!陈林哥买的鸡蛋糕,还是软的!还买了江米条!”
“啥?我没听见!”
老祖宗满是皱纹的脸也带着笑,
却故意侧了耳朵,装作打听。
那认真的样儿把陈林都逗乐了,取笑何雨水道:
“雨水,你拿着江米条跟老太太献宝,她吃又吃不动,干流口水的,能听见你说话才怪。”
“……”
面对老祖宗选择性的耳聋,小仓鼠何雨水也得竖白旗了。
苦着个小脸蛋儿,依依不舍的把江米条重新包好收起来,才又重整了旗鼓,笑嘻嘻的捧着松软的鸡蛋糕凑到老祖宗面前:
“奶奶,软乎乎的鸡蛋糕,这回您能听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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