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云家那小子做了什么事?竟得圣上赏赐牌匾?”
周扒皮心中隐隐有一丝不安。
他胆子肥惯了,法治不了他,因此什么都敢干。
可是,这是他第一次将圣上御赐的东西据为己有。
这可是杀头的大罪过。
“老爷,不必忧心。”
“若云家知晓此事,想必早就闹上门来了!”
“即便是云沧海本人,怕也不知此事!”
管家又宽慰道。
周扒皮喝了口茶,点点头。
只不过,他心中有些诧异。
按理说,现在已经距离清明时节越来越近了。
云明又有腰伤在身,必定不可能按时犁完地。
若按照常理推断,云明早该跪在周府大门前,将云婵五花大绑起来,求着他借牛了。
“这云明的骨头,莫非真的硬如铁?”
周扒皮皱眉。
损失一个云婵,还是损失一年收成?
这里面孰轻孰重,一眼便知。
在这个朝代,以云家的状况来说,损失一年收成,那可真是要一家都饿死了。
即便有云沧海去打猎,也不可能天天有收获。
当然,这不过是周扒皮一厢情愿的想法。
岂知短短数日,云沧海就已经脱胎换骨,成长为云家的顶梁柱?
“你派人去云家租种的田地看看。”
周扒皮又抿了一口茶,放下茶杯,吩咐一旁的管家道。
管家躬身告退,连忙吩咐下去。
清明时节。
山中下起了细细的雨丝,随着风儿斜斜飘着,像绵绵的针线,织在田地上。
云明、秦氏正高兴得忙着插秧。
云婵也赤着小脚,嚷嚷着自己也要帮忙。
她拿着一株秧苗,摇摇晃晃走到田地里,没走几步就摔倒在泥泞里。
“咿呀呀。”
云婵一边用力将小脚丫从泥泞里抽出来,一边发出鼓劲的喊声。
“婵儿,莫要捣乱。”
云明瞥了她一眼。
云婵忙举起手中的秧苗,道:“爹爹,我在帮忙嘞。”
说完,云婵就把秧苗歪歪扭扭地插到田地里。
秦氏见状,忍不住笑了,走过去将秧苗重新插好,又刮了刮她脸上的泥巴,宠溺地笑了笑:“有爹娘就够啦。”
“不够!我也要像哥哥一样!”
云婵鼓起腮帮子,呼呼吹气。
听到云婵说‘哥哥’,秦氏忍不住凝视着远方。
她脸上浮现一抹忧虑。
“沧海这孩子,倒是太用功了。”
……
黄昏时分。
云沧海早早到了月浪山的水帘洞前等候。
按照城隍爷透露的消息,今天这里会有阴兵借道,入人间,享受世人烧的香火、纸钱。
就在云沧海静静等候的时候,鹿妖也过来了。
他想借着云沧海身上的‘先天之气’,提升自身道行,云沧海走到哪儿,他就跟到哪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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