返回第九章 兄弟(1 / 1)朗朗云飞首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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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秋的夜晚有些微凉。我孤独的等在公交站台,看远处腾起的烟花,在绽放的一刹那惊艳了夜空。此刻,我感到一个人的寂寞!

这自我放浪的一天,几乎花空了我的钱包。之后几天,我只能躲在学校附近的网吧,度过一个人无聊的生活。

五号下午,邹峰回来了。带着一书包的烟,还有两瓶酒。晚,他请我们出去吃饭,老胡象征性的推辞了一下,也跟着我们一起去了。

天将将黑下来的时候,排挡老板在街边门口的人行道支起一张张小桌,放好马扎,等待食客的到来。

邹峰好像和这里老板很熟,递了根烟给他,让他照旧弄几样菜来。毛豆、花生、爆三样、酱猪蹄,满满一桌的酒菜。

他拿出带来的酒,给我们一人一杯倒满。三两三的杯,三个人倒的满满登登,轻轻一碰酒水就会顺着杯壁溢流下来。

白酒的香气,炒菜的油烟还混杂着街边臭水沟的味道,在这个城郊结合部的街,有多少人正享受着这一快乐时光!

“峰哥,”我道:“你怎么这么早回来了?”

“我没回家,”邹峰说着举起杯敬我们,“去我哥那了!”

他剥开煮花生的壳,往嘴里放了一颗接着说:“我哥的老板开了个酒吧,他叫我过去玩了几天。”

“酒吧?”我问“好玩吗?”

“你没去过?”峰哥问。

我点点头,感觉与同龄人比起来,自己见识太少了。

“下次有空你和我回去,我带你过去玩几天。”峰哥说着举杯和我喝了一大口。

一杯酒在三人彼此的瞎扯中,很快进了肚子。高度白酒,烧的喉咙和食道都火辣辣的。老胡打开了第二瓶,三人倒满,接着喝。

我突然发现胡金升平时不爱说话,除了课和必要的活动,唯一就是抱着手机玩贪吃蛇。可是今天的他却有些不一样,一口一口的喝着酒,我和邹峰的酒还没见半,他的几乎都见了底。

邹峰问老胡还喝吗?老胡涨红着脸说:“来!”

老板拿来一个2两半的“手雷”,老胡抢过来,自己给自己倒在杯里。邹峰意味深长地看看他,说:“兄弟,喝酒你也悠着点!”

说完他嘿嘿地笑了,给我点一支烟,继续给我讲着这次回家的见闻。

回去的路,老胡吐了,我也吐了。我是第一次喝那么多的白酒,在白酒酒精初次考验下,我的身体格外难受,但头脑却非常清醒。不知道这算不算是喝多了。我们离了歪斜地往学校方向走着,只有邹峰是清醒的,跟在我们后面,前后间距5步的样子。

忽然,老胡哭了,坐在一柱路灯下死活不起来。我叫邹峰和我一起把他拉起来,可是邹峰只是冷眼看着,抽着烟不理我。

我的脑袋也是昏昏沉沉,一屁股坐在老胡的旁边,看着他嘤嘤的哭泣。看他越哭越难受的样子,我伸出手在他后背轻轻拍打着......

第二天,老胡说他自己断片了。可我还清晰的记得他哭泣时候说的话。他说他恨钱,恨家还恨他自己的人生。

傍晚的时候,邹峰打完篮球,带着一身汗还有一兜子酒菜回到宿舍。他请了其他宿舍的同学一起,在我们房间喝酒。

八个人,六瓶酒。今天我确实是喝不动了,邹峰也不让老胡喝太多,他自己和其他几个同学喝了个嗨!我也嗨在其中,彼此吹着牛逼,讲着段子,男人间的感情就是这样,在觥筹交错中建立。

这是我入校以来渡过的乐的一个夜晚,我感觉自己不再孤单,不再弱小。在香烟和酒精的刺激下,以及在雄性群体中占有了位置,让我从未感到如此充实和有优越感。心理的感知,是否也预示着我正悄悄向成熟转变?

一觉睡到转天下午。胖子郭明回来了,和我们说着这几天和他妈去广州考察的事情。晚王峥也回来了,耷拉着一副驴脸,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

胖子调侃道:“峥哥这是去哪了?怎么几天不见变熊猫了?”

“操!”王峥骂了一句:“你去趟广州就跟我这装逼呢?”

平时王峥嘴虽然碎,但是绝不会这么呛人。胖子闻声翻了个白眼,换拖鞋和老胡一起洗澡去了。

我见屋里没了人,问道:“峥哥,怎么了?出什么事了?”

王峥问我要了支烟,抽了一口说:“借我点钱吧兄弟,我妹怀孕了!”

“你妹?”我心里想你哪个妹啊!

“就前几天一起吃饭的马玲!”他说:“得赶紧得做掉。”

我说:“我现在只有200块,要用你全拿去吧。”

王峥搓了搓手,像是想要的样子。我也没犹豫,掏出钱包,把剩下的两张百元老头票给他。他没有说谢,把钱放进口袋掉头就走。走到门口时候和我说了句话:“小风,我欠你一次。明天记得帮我请个假!”

峰哥不知道又去哪喝酒了,回来的时候我们都窝在自己的床,干着自己的事情。他扫了一眼房间,问:“王峥那货呢?”

我说:“有事去市里了。明天可能还得请假。”

邹峰使劲揉了揉自己的鼻子,仿佛想到了些什么,忽然骂了一句:“这狗日的货!”然后甩出脚的拖鞋,一头扎进自己的床。

我回想过去的一段的时间,开始时候峰哥和王峥两个人看去很要好。军训的时候一起偷着去抽烟,后来两个人还经常到隔壁宿舍去玩牌。但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邹峰和王峥有了疏远。同住在一个宿舍里,我却没有仔细观察留意过他人。今天峰哥这句狗日的货,我猜日后或许他们之间会发生些什么吧。我不清楚缘由,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他们之间矛盾很深,至于是什么,我不想知道。因为我不愿看着我的两个同学、室友间发生任何的冲突。在我的内心里,他们和我是朋友,都是最好的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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