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是笑笑没言语,无声地退下手镯,默默放到紫檀盒中,眼中尽是不舍。
好一副楚楚动人的表情,人见犹怜!
即使韩赞周是个老太监,也不由心为之一动!
钱谦益看在眼里,痛在心尖!
沉思一会,咬咬牙问道:“韩老弟,这价钱能否减减?”
嘿嘿,掉坑里了吧!
韩赞周一阵得意,却面无表情道:“若是钱大人想要,那就少算一万两!毕竟咱殿下……哦,伪太子!没田没地的,又没个手艺,万一咱家死了,也没个人照看,呜呜……”
老太监说的有些是真话,真真假假参半,说道情深处,韩赞周竟真哭了,假戏真做起来!
一旁的柳如是被韩赞周哭得心软,轻轻推了下钱谦益,
哀叹一声:“唉!忠心的臣子,可怜的主子!钱郎……妾身喜欢这套首饰!……”
“老阉货,别哭了!老夫这就掏银子,一分一厘也不少你的!行不?”
到了这会儿,钱谦益要是还没醒过水来,那他也白活这六十多年了!
不过东西的确是好东西!
钱谦益觉得这钱花得值,一来得到套传家宝,二来能博柳美人一笑!两全其美!
不过要是被他知道了首饰的成本,一准会被气得吐血!
现银肯定没那么多,谁没事怀揣个几十万到处晃荡?
钱谦益掏出张千两的会票,然后又打了张欠条,让韩赞周到金陵,找府里的管家结账。
让柳如是收起首饰,挥挥衣袖,示意老太监快滚蛋!
对钱谦益的无礼,韩赞周根本不以为意,笑嘻嘻地打趣道:“你这钱老儿,过了河就拆桥!以后再有好东西,绝不拿与你看!
河东君(柳如是的号),老奴告辞!没事多修理修理这钱老儿,把他老腰给弄折!……”
钱谦益目瞪口呆,他还是第一次领教到这老太监的牙尖嘴利!
柳如是羞涩嗔道:“你这……韩公公,不修口德!……”
得了便宜,韩赞周也不纠缠,麻溜跳自己的快船,让人解开缆绳,飞也似的划走!
望着韩赞周的快船越行越远,柳如是幽幽道:“能让韩公公如此忠心,看来伪太子不伪,真皇帝不真啊!……”
钱谦益冷笑道:“真真假假谁说的清?即便是真,又能若何?黄口小儿,能成何大事?……”
“原来钱郎是打算换个皇帝辅佐?不知是潞王还是鲁王,我看鲁王更得人心些!”
“非也非也!老夫另有打算,柳儒士不必多问……”
柳儒士是钱谦益对柳如是的戏称,柳如是莞尔一笑,她对当今圣也瞧不,想来自家夫君即瞧不潞王,又看不鲁王,那定是要辅佐唐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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