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妍蹦跳着凉干身上的水,也顾不得衣橱内是什么人穿剩下的衣服,找了身看上去还算干净的雪白衣裙换上。
待要俏,一身孝!
古人诚不欺我!
景阳少不了又是一番口干舌燥,唯一真正的身体,那小半截食指有些僵硬。
“景阳,对着个大美女,你说话就不能文雅点儿吗?”
景阳哈哈一笑,“文雅点儿?我想想!事罢低声问夫婿,此坑深浅入时无。”
苏妍两眼放光,“你还会写诗?”
再一琢磨,又一巴掌把面板打了个粉碎,“要死了你,胡说什么浑话!再这样,不理你了!”
前世便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景阳,哪不懂她那点儿小心思。
一个美女若不想理你了,便直接不理你了,断不会亲口告诉你:我以后再也不理你了。
景阳故意正色道:“吟得一首好诗算什么,吟得一辈子好诗那才叫能耐!”
可惜,苏妍不懂,景阳一拳打在了空气中。
苏妍轻咬红唇,思索了会儿,“景阳,你真会吟诗作对?”
景阳瞪起了眼,说起这个,我可就不睏了哈!
“那当然!”
“景阳,”苏妍惊喜得两手抱向虚拟面板,自然抱了个空,“景阳,你扶我作花魁吧?成为花魁,即不用卖……卖艺,来钱还快!琴棋书画,我在云梦山上都有涉猎,可以说绝不亚于神都秦楼的当家花魁秦月儿。只有这吟诗作对,我实在入不了门。”
作为社会主义接班人,景阳上学时,可是背会了不少古诗。
真用到时,大不了一个“拿来主义”也就是了。
景阳意气风发,“简单!我这人,别的本事没有,最能吟得一辈子好诗!”
苏妍更加明眸皓齿起来,桃花眸子里闪着诱人的光,“真的?”
“当然是真的!”
景阳也不脸红。
说说笑笑,打打闹闹的功夫,苏妍凉干头发,撒腿就跑,及腰青丝在背后飘扬得几乎平行于地面。
刚出小楼,便见孙妙站在假山下的池塘边,正以竹枝上青叶,逗弄池里的金鱼。
苏妍心中着急要金子,还是不得不装回淑女,小步上前给师祖请安。
孙妙站直身子,刻意瞄了她小腹一眼,又围着她转了一圈儿,坐回假山石上,继续逗弄起鱼儿。
苏妍莫明其妙,再行个礼,转身要走。
只听武柏在门外叫道:“苏仙子?”
苏妍大喜,正好有事儿要找你!
“武老板请进!”
武柏两手托着个放了五个金元宝的盘子,笑嘻嘻地走了进来,“苏仙子起得好早!”
苏妍乍见金子,两眼又笑成月牙儿,待看到他身后那男子,脸上立时结了霜,“武老板,不是说过……”
孙六指不经意地扫了眼孙妙,眼神一凝,落在了苏妍身上,“那王猛孬好算是我的半个徒弟,苏姑娘一来,就着人卸了他一条胳膊,未免太不把我孙六指放在眼里了吧?”
武柏把托盘往苏妍怀里一塞,拦在了孙六指身前,“孙神医,息怒,息怒!咱们不是说好了的嘛,那五百两金子赔给王猛王小兄弟,这一篇儿就这样揭过去了!”
苏妍看下盘子,果然只有五锭一百两的金元宝,不由恼了,“武老板,谁许你拿我的金子送人情的?”
武柏成了风箱里的老鼠,两头受气,还是拦着孙六指,回过头来劝道:“钱财乃身外……”
刚说出五个字,五锭金元宝“嗖”地一下不见了。
光天化日之下,那位的本领这也太高深莫测了吧?
武柏被惊得连连后退,不小心踩到了孙六指的脚上。
还以为他会生气责骂,抬头一看,孙六指怔怔地盯着空荡荡的盘子,嘴巴大张着能塞进去个鹅蛋都不自知。
她身边果真有高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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