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所谓“地列酒泉,天垂酒池,杜康妙识,贤仪先知”,杜康酒醇香清冽,乃是贤者所饮的酒。
琦日前又曾问过众医官,众医官皆言杜康有驱寒之效。
父亲乃是当世大贤,近日又被风寒所扰,琦心中不甚忧虑。
惜琦将远别,不能日夜侍奉父亲于榻下。
故而琦今日特意献上杜康酒赠予父亲,
一是赞父亲大贤之名,
二是解父亲风寒之苦,
三是稍慰儿子心中尽孝之私心,
还望父亲能够接纳。”
刘琦说完后,将手中的杜康酒高高举过头顶,将其摆在了蔡氏的眼前,
没想到的是在看到这壶杜康酒后,蔡氏的眼睛正逐渐变得通红,她用一双不可置信,充满羞愤与杀意的目光紧紧的盯着刘琦。
他怎么敢?
他怎么敢!
但与蔡氏不同的是,刘表坐于车内在听到了刘琦的这番话后,顿时发出了一阵爽朗的笑声,
无他,实在是刘琦说的话太漂亮了。
坐于车内的刘表喃喃念着刘琦所作的那句诗,越在细品之下越喜欢这首诗,
面对刘琦的这番孝心,他完全没有拒绝之理,因此他坐在车内对着车外的蔡氏言道,
“仪君,快将琦儿所献之酒呈上。”
仪君是蔡氏的名字。
而蔡氏在听到刘表的这声吩咐之后,却无动于衷,此刻的她好似像被什么勾了魂那般,眼睛只是直勾勾得看着刘琦。
刘表坐于车内见到蔡氏,还未将刘琦所献的杜康酒呈上,他不禁发出了一声冷哼,表示对蔡氏的不满。
刘表觉得,今日的蔡氏不似以往那么得体。
而刘表的这一声冷哼,顿时吓到了马车下的蔡瑁。
他不知道为何蔡氏,会在看到刘琦献上杜康酒后,如此失态,就像整个人都失了魂一般。
但他知道自己必须及时提醒蔡氏,因为刘表已经开始不满了。
蔡瑁赶紧重重的咳嗽一声,出言提醒道,“夫人!”
蔡瑁的这一声语气深重的提醒,才将陷在某种不堪回忆中的蔡氏给堪堪拉回现实来。
此时的蔡氏,脸上已经布满了寒霜。
但刘表的吩咐她又不能不去做。
因此她只能强压住心中的巨大羞愤,伸出手前去接刘琦递上的杜康酒,
但就在这时,靠近蔡氏的刘琦小声对蔡氏说道,
“杜康虽是好酒,但饮酒过甚既伤身体,又易乱性,还望夫人斟酌饮之。”
刘琦特意在乱性那两个字之上加重了语气。
刘琦这一句意有所指,只有蔡氏才能听懂的话,顿时让蔡氏心中的羞愤一下子到达了顶点,
那一夜不堪的屈辱回忆再次涌上了她的心头,
刹那间蔡氏以帕掩嘴,开始剧烈的咳嗽起来,
而在剧烈的咳嗽之后,蔡氏手中的秀帕上,已经沾染了些许血迹......
而这一幕,全都看在刘琦眼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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