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钦之道:“神仙不足道尔?”
这让两人更不解了。
“嗯?”
萧钦之打趣道:“做了人类想成仙,坐在地上要上天。”
两人仔细一想,随即哈哈大笑,张玄之望着萧钦之,直呼道:“钦之兄,你这人嘴真损,今日庾苒倒是修了好福气,逃过一劫。”
......
谢府。
夜幕下的临台湖上,一曰:清风悠悠,二曰:清香袅袅,三曰:清光微微,四曰:清思霏霏,以及一曲轻快悠扬的笛声,恍若遮面的少女,含蓄的心思,在夜色与微光间徜徉,却是怨了那一艘采莲船,始终不肯靠在灯火通明的岸旁。
撑船的冬令,也跟着开心,手中的船搞心随意动,不搅动一丝水声,然小船却在稳稳的前行,好似看到了华林园里的萧钦之,一举一动皆是气派,一言一语皆是文章,引人遐想。
笛声止,小舟向着岸边缓缓驶去,谢道韫坐在船首,将脚伸入了湖中,感受着温润的湖水从心尖滑过,没来由的舒畅,闭着眼,便从奴仆们的只言片语中,畅想到了集会的盛况。
“这头呆鹅,不负所期,犹胜之多矣呢!”
念及此,谢道韫又甜蜜的笑了,双手衬着下巴,凝望着半昏半晕的临台湖,心里忍不住瞎想,忽而双手遮住了脸,娇的云来水光羞。
想到待会谢玄要宴请,他也要来,谢道韫问道:“后厨准备好了没?”
冬令回道:“七郎君早就谴人回来吩咐了,许是好了。”
谢道韫暗笑道:“那道菜,准备了么?”
这道菜自然是烧鹅,不过谢道韫给它取名“杏鹅”,这让傻傻的冬令,怎么也想不通关键,因为其从来没听说过有“杏鹅”的,便答道:“我与后厨说了,不过大娘子,那鹅与普通鹅不无一二,为何叫‘杏鹅’,莫非是吃杏子长大的?”
谢道韫掩嘴失笑,直呼道:“呆鹅有许多头,杏鹅只此一只。改日请你也吃呆鹅,可好?”
冬令攥着眉头,翻着眼睛,点头道:“都是鹅,都一样,有的吃就成。”
小舟过了湖心亭,便至荷塘,忽见不远处的临湖水榭上,站着两道让谢道韫熟悉的身影,细看之下,方知是老熟人徐邈与赵芸菲,两人先来了,被府内管事先行安置在此处。
徐邈与赵芸菲在“吴市”待了一整天,从心情忐忑,到激动地无以言表,已经备好了酒菜,等萧钦之回来痛饮,胡受到了谢府的邀请,参加晚上的宴席。
那位管事的先前随谢玄来过,说了此事后,赵芸菲难耐激动,赏了不少的跑腿费,能登谢氏大门,不可谓不荣幸,反观徐邈却是不以为意。
两人晚上掐着时间点来,然谢玄等一行人还没回来,便被管事的安置在了此处等候,小厮听了管事的嘱咐,不敢因身份而怠慢,在一旁烹茶。
徐邈与赵芸菲,站在湖边,打量着临台湖,忽见一艘若隐若现的小舟,从湖心亭旁绕出,船首站着一青发披肩的女子。
两人一时愣住了,摒着到主人家,非礼勿视的原则,赶忙移开目光,却听见一道熟悉的声音传来,用的是洛声道:“仙民兄,芸菲兄,许久不见!”
明明前日晚上玄武湖就见过,虽然惊鸿一赔,然梨花带雨可是记忆犹新,但这事显然是不能说的,随着小舟渐渐靠近,两人也初次一窥真容,没有丝毫装饰的女装谢道韫,款款笑意,从容大方,不可芳物,应是老天爷一时冲动的产物。
“韫之兄,有礼了!”徐邈笑着忘乎所以,打了个招呼。
经徐邈一提醒,赵芸菲才反应过来,局促道:“见过韫之兄。”
刚打完招呼,便有笑语声,与笑骂声从不远处传来,一听就知道是顾虎头与谢玄在拌嘴,其余几人在大笑,徐邈对着湖里道:“韫之兄,他们来了。”
谢道韫含笑道:“先行告退。”
小舟缓缓遁入夜色中,而徐邈还在品着“先行告退”这一句话,心想:“莫非待会,她也要来?”
研究的是司礼监大太监王振出兵瓦剌,以及朱祁钰这一段的历史,有无好的史料推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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