夕岚鼓起脸吹去包子的热气,她朝沉白笑了笑:“恐怕不行,苏苏怕痛,暂时不想要小宝宝,我之前还考虑过,如果我和昭昭的孩子,同性就做兄弟,异性就结亲家,可是想了想觉得不对,我们做家长的没权利要求孩子必须去喜欢谁。”
“觉悟还挺高的,未来的事谁能说得准呢,我们不操这份心,一半放养。”
沉白把夕岚圈在怀里,埋在她的脖子,极力克制自己的情绪,一想到未来有一天,有个混小子来拐走他的女儿,沉白的心就瞬间碎成玻璃渣。
“你是小狗吗?嗅来嗅去,张嘴。”
夕岚插起一块饺子,递到沉白面前,手肘推桑了他示意快点。
她自己都没吃饱呢,垂眸看着埋在她肩膀上的沉白,夕岚任命般抬起手轻轻地拍打他的后背。
哄小孩的语气:“沉老师,该吃早餐啦。”
“明天是周末,我们去湖边钓鱼喂鸭子怎么样,如果你想画画,我们就带画板和染料去。”
夕岚扁嘴:“不想去,我站起来都快要看不见脚了,穿衣服也不好看。”
“夕岚,你低估了自己的魅力,即便是怀孕了也具有别样的风韵,就当作放松心情吧。”
夕岚还是沉默不作声,继续吃,沉白不着急,一边用餐一边帮她夹菜,良久,久到沉白都以为夕岚会不同意。
只见她抬头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而后嘴边露出灿烂的笑容。
“好啊,不过我很容易累,你可别嫌弃我麻烦。”
“不会,头还晕吗?”
夕岚摸了摸额头的退热贴,慢半拍点头,软哒哒回答:“有点,问题不大,等下你会陪我对吗?”
沉白愣了,才知道她意思。
“对,我会陪着你。”黏人的小月亮,貌似生病了更加黏人。
“放心啦,我知道自己的问题,会保持心情愉悦不脑补过多。”
夕岚看到了沉白眼中隐含的担忧,索性摊开来讲,经过昨夜的闹腾,夕岚发现了问题根源,她很惜命,才不会被小小的焦虑打败。
“真乖。”
“夸我就夸嘛,你摸它干嘛?”
沉白见好就收,不然不仅是受到无语这么简单,毕竟孕妇脾气很不好惹。
吃早餐,沉白收拾干净餐桌,稍微休息了一会,还换了张新的退热贴,沉白催促夕岚赶紧躺在被窝里闷汗。
他们换上睡衣相互依靠躺在床上,床帘的帷幔被放下来,挡住了明亮的光线。
“闭上眼睛,乖乖睡觉。”
沉白戳了下裹成蚕蛹只露出脑袋的夕岚,他们静静地抱在一起,沉白不时偷个香,掌心贴在她凸起的肚子。
“没有睡前亲吻么?”
“有。”
沉白抿嘴笑,心尖在发软,因为生病夕岚的眼睛里总萦绕一层水汽,漂亮的五官显得更迷人,几乎让沉白多看一会儿就想亲热她。
他们的额头互相抵着,好一会儿才分开,沉白温柔地去描摹美人红润软嫩的唇瓣,美人没有拒绝,舒服地回应了他的热情。
沉白不是素食者,放着肉在身边,只能看不能吃,终究是憋心到难受的,他难受了夕岚就开心了就跟顽劣的小孩搞恶作剧获得成就感一样兴奋。
见她的高兴和揶揄掩不住,沉白反倒觉得自己难受点好像也没关系,心里就涌起一股神秘的快感。
夕岚嗜睡,很快就窝在沉白的怀抱里睡着了,大热天的仅仅是开了窗户,但他们又严严实实盖上被子,加上沉白体温偏高像火炉子,才十几分钟就出汗。
出汗对于夕岚来说是排毒有理由恢复,对沉白来说就是煎熬,恍忽间整个人处在闷热的天地里,汗流浃背,更加没有睡意。
信守承诺是沉老师的招牌,他不会蠢到自砸招牌,所以只能委屈地忍耐。
又过去了半个小时,夕岚依旧是睡得沉,打雷都醒不来的样子,沉白把手伸到她的后背一模,汗淋淋,手里全是汗渍。
他动作小心翻开夕岚扒拉住自己的手脚,轻手轻脚下床,去浴室打盆热水,用毛巾给她擦拭身体,要做到心无旁骛,必须时时刻刻念上大悲咒才见效。
一番幸苦后,重新给夕岚换上干爽的睡衣,沉白额头全是细密的汗,他盯着外面的太阳看了几秒,感觉眼睛肿胀看东西都带重影了,脑海里全是夕岚光熘熘挥之不去的画面。
这种老憋着的日子什么时候才结束?孕育人类幼崽的过程好艰辛。
夕岚的睡眠质量很好,一天中除了吃喝,其余大部分时间都用来睡觉,要不是沉白强制性要求每天要散步运动,夕岚宁愿躺着看剧也懒得动。
所以沉白很放心地去浴室了。
快到午饭时间,夕岚悠悠醒来时没见到沉白,床帘系上一半,留下半透明的花蕾纱层,反而看到坐在桌边安静打围线的妈妈。
试着动手指,发觉传来异样感,激活地向下看,发现手指湿漉漉,上面还留有牙印,还挺深的。
额……她又把自己的爪子当鸡腿啃了。
“妈妈,沉白呢?”
夕妈妈见她醒后,放下手里的围线,起身走过来坐在床边,伸手去摸夕岚的额头,退烧了。
“程姨有亲戚来z城玩,请假两天,阿白在厨房炒菜。”
“哦哦,妈妈不在织什么?”
“织小帽子,小宝宝在冬天出生,我闲着也没事就想织点小物件备用。”说到未出世的外孙,夕妈妈脸上的笑容就没消散过。
夕岚趴在手臂上,故作吃醋:“妈妈偏心,都没有我的份。”
“当然不会少了宝宝,都要当妈妈的人,还跟自己的孩子吃醋,羞不羞呀你。”
“不羞啊,我永远都是妈妈您的孩子。”
夕妈妈听到她孩子气的口吻,噗嗤笑出声,温柔地帮她整理好乱糟糟的头发。
面对妈妈炙热又饱含复杂的凝视,夕岚被看到头皮发麻,不禁疑惑“妈妈这是怎么了?”
母女两叙旧没多久,沉白就来敲门,午饭好了,夕妈妈拍了拍夕岚的手背,轻声说:“妈妈先下楼。”
沉白点头说好,夕岚热情地挥手。
“能起来吗?”
“不想动,流汗了身体好粘腻。”
主要是月份大了,她变笨重,尽管夕岚不愿意承认这个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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