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凡闭着眼睛，心中的不满缓慢积蓄着。

他做出持枪的姿势，一字一句地质问着面前二人。，

“邪魔对于你们来说到底是什么，是指危害众生的恶人，还是指危害你们的任何人，更或者是你们排除异己的口头说辞罢了？”

可苏凡话音刚落，却只赢得了对面两人的嘲笑。

剑乙丙看着苏凡认真的样子，忍不住捧腹大笑，手中的短剑差点没掉落在地上。

“这种问题还需要问吗？你说呢，肯定是我说谁是邪魔谁就是邪魔啊，修仙界弱肉强食，谁强谁就决定着一切。

难不成邪魔还需要凡人来指认吗？凡人算什么，当然是强大的仙人来决定，我觉得你是邪魔你便是邪魔。”

苏凡缓缓地闭上眼睛，露出失望透顶的表情。

“那么仙人呢？仙人你们认为是什么？”

这次坐在远处的剑双勾抢先回答道，他只是淡淡地笑着：

“我是金丹修士，你知道成为元婴需要吃多少丹药吗？你知道没有天赋和背景的修士想要获得这些丹药需要做出什么事情吗？

对，没事，就是只能跟我们一样通过做这些脏事来获得丹药，否则就没有一丝可能，在老死之前也决然不可能有一丝机会。

而有背景的呢？只需要宗门下发即可，他们就可以随随意意地获得我们梦寐以求的东西，”

苏凡追问道，“那仙人是什么？”

“仙人是求生者，而求生者亦分三六九等，所以想要成仙者必然无情，一仙成，千万人死。

仙人是求生之人，亦是无情之人，亦是自私自利之人。”

剑双勾淡然回答道。

苏凡看着两人，听着两人的话，再回忆起父亲所说。

他隐约有些顿悟了。

他曾问父亲，“什么是邪魔。”

父亲说，“滥杀无辜，颠倒黑白，自私自利，毁灭众生。”

现在他懂了，

为什么会有夺道之战，为什么会有邪魔不分，为什么会有仙人不仙。

原来…此世的仙人已是邪魔，怪不得…怪不得会颠倒黑白。

这世间本就是黑的，指白为黑又有何奇怪呢？

“咕噜咕噜，布噜布噜。”

在树下的妹妹看着他，似乎有些不开心的样子，发出一些怪怪的声音。

苏凡看着妹妹那澄澈的眼睛，只觉得自己的眼睛也变得澄澈起来。

“放心吧，妹妹，我已经确定了，他们是坏到骨子里的坏人，只要干掉他们我们就可以继续走下去了。”

苏凡低声细语地说着，眼中藏着浓浓的战意。

他守护的是妹妹，这就是他的道，所谓仙人根本不足为仙，所谓仙道根本不足为道，他只走他的守护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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