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里8点钟,陇北大道附近的塬埂上,向东阳找一个隐蔽藏好,一边等待王警官的到来,一边观察沟底下的动静。
他每隔几分钟就透过望远镜望上一望。
在那沟底的林带处,有几座单层结构的旧砖瓦房。
从窗玻璃散发出微弱的光,在黑夜的笼罩下,这些房子显得格外凄凉,远远的,还不时的从沟底下传来阵阵啼哭声。
这声音类似于孤狼的嚎叫,格外的凄婉悲怆。
向东阳知道,这声音来自那些不圆全人口中的呐喊。
每每突然的传入到他的耳朵中,都会给他一阵不小的悸动。
这一刻,向东阳迫不及待想潜入那群狼窝之中。
二十分钟不到,几辆警车已经在塬上集合成功。
为避免打草惊蛇,车子一路都静悄悄的,王警官派遣来五名警员,个个手持枪械,他们已经做好了活捉这些人的准备。
通过电话联络,王警官很快找到向东阳的所在之处。
“真没想到这帮家伙会藏在这里。”王警官不由慨叹一声。
的确,这里以前是个旧农村,自从退耕还林以后,就很少再有人居住了,加上树林茂密,野物逐年的增多,现在已经是荒无人烟,更加接近原始森林了。
向东阳把自己拿来窥探敌窝的望远镜递给了王警官。
通过这望远镜,王警官确实看到了那几处旧砖瓦房,通过窗玻璃散发出的微弱的光,他确确实实看到了。
无论是院子里,还是房间内,都有人往来走动的迹象。
这一刻,王警官也是毫不犹豫,他的观点跟向东阳的不谋而合,俩人即刻步行下沟,朝着那几栋房子方向前进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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旧砖瓦房内,耿秋正跟几个手下商议着同伙被抓一事。
几个部下明显神情都十分紧张,对他们来说,这意味着警察已经初步掌握了他们的行踪,手中握了他们的把柄。
面对这些部下,老板耿秋不慌不忙地解释。
“就算他们已经抓走了红毛和聋子,我们也不怕,怕啥呢?他们又不会戳穿咱们,首先他们也不敢,其次就算他们揭穿了,可他们也没证据不是?
至于贵材,我相信他绝对不会把这事说出去的。”
他嘴上如此说着,实际上内心也是慌得一批。
“对对,秋哥说的对,我们不怕。”
众人齐声应道。
事实上,自从耿秋带领这些人干起这个行当以来,就从未想过有一天事情会败露,并且会败露的这么彻底。
简单鼓舞士气后,耿秋便带上两个亲信匆匆离开了。
这院子里便只剩下七八个看管人员。
正在这时,关押不圆全人的房屋内突然传来几声尖叫。
随即一名看护手中握着一根铁锹气恨恨走了进去。
几分钟后,那声音就消失不见,看护从屋子里走出来,一个不圆全人被抬了出来,房间大门重又被上锁。
看护将带血的铁锹浸入水中清洗干净,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内。
此时的向东明,以及其他人被关在另一间屋子里,由两名年轻男子看守着,他们每人手中紧握一根尖削的铁锹。
个个目光凶狠,只要这些人有谁胆敢硬闯,亦或者作出危险动作,他们手中的铁锹会毫不留情戳入他们的肚子里去。
也因此,这些人没一个有胆儿的,一个个呆呆的,噤若寒蝉。
自从那天再次回到这里之后,向东明就再没吃饱过一顿饭。
看守他们的那些人有时候好像是在忙,有时候则好像完全是已经遗忘了他们,隔一天时间才把饭菜送过来。
吃的也是粗糙的不能在粗糙,简直,就像是狗食,闻起来还有点馊味。
这些天下来,他没少遭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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