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倒在地上满眼不甘的牛芬珊遗体,顷刻间被射成了刺猬。
贾鹤春一阵痛心。
身边的马奎仿佛看穿了他的心事,有些轻蔑的摇头笑了笑:
“太子殿下不必介怀,当初此人从牛沟村逃出来后,便将舍妹约到府中,将陛下称帝建国的事情一股托出!
当时舍妹也不敢大意,随后便禀明了家父。也正是因为如此,县里这才调集人马前来围剿。
而她牛家,也因此被满门抄斩。
太子殿下将她乱箭射死,也不算冤枉了她!”
贾鹤春缓缓转过身来,脸上波澜不惊:“当初她消失了以后,其实我已经猜到了,称帝的事情,可能已经泄密了!
这几日她回来以后,对我也有诸多怨语,那时候我便想动手!
只想着她全家满门被抄斩,我多少有些狠不下心。
今日见她乱我军心,军前咆哮,我这才痛下杀手!”
……
说完转过身来,眼神严厉的盯着这些参与训练的士卒。
大声呵道:“我希望大伙都给我听清楚了!
这支军队里头,只能有一个声音!那就是我!
谁敢在我耳旁唧唧歪歪,乱我军心,不管是谁,一律严惩不贷!都听明白了吗?!”
众多山贼和村民齐刷刷的举手高声喊道:“明白了,明白了!”
一时间……喊声震天。
看得一旁的马奎,心中澎湃不已。
眼前的这个太子贾鹤春果然是个练兵高手。
所谓令行禁止,说的大概就是眼前的这一副场景吧。
可惜人数终究有些太过稀少了些。
若是有个万把人。
都能训练成这副强大的模样。
那么这大吴帝国何处去不得?!
这大吴帝国早已日暮西山。
各地方上厢军早已腐败不堪。
就拿巴州衙门为例。
本来巴州衙门满打满算应该有两千人的编制。
只是,各地厢军提督,中饱私囊,克扣兵饷,更有甚者:
有些大地方,千人的厢军编制,往往只剩下几百人。
而这些空饷的名额,都到了各地厢军提督的口袋里。
现有的一些厢军军士,平日里也不会做什么操演训练的事情。
这些个各地厢军提督。
便会把他们组织起来,做一些木工之类的活儿。
做出来的东西便拿出去卖。
当然了,工钱那也是不会有的。
毕竟都有了兵饷,还想要工钱?
各地的地方官员以及朝中大佬。
对这样的现象,其实也不是心里不明白。
恰恰相反,整个大吴帝国上上下下的官员,对此门儿清。
可整个国家都已经是这副模样,又有哪个地方的厢军统领提督,没有干过这样的事。
一旦要揭发,只怕全国上下都找不出来一个好地方。
要是这些个厢军提督纷纷振臂一呼,准备造反。
那顿时整个大吴帝国便会乱成一锅粥。
这是整个大吴帝国高层所不敢想象的事情。
于是。这个弊端,就这么一直延续了下来。
再也没人敢朝着厢军部队贪腐问题开刀。
毕竟这种事情牵一发而动全身。
没人敢有这种魄力和胆气。
可随之而来的问题也越发的严重。
厢军部队上,贪腐问题越发严重。
许多地方上的厢军部队,甚至达到了惊人的十不足一。
一旦地方上有个什么土匪窝,下山进城抢劫。
那准是一抢一个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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